Tuesday, July 28, 2009

泅泳于歷史長河

台灣政論節目裡﹐一位名嘴嘉賓說了一句很有意思的話。他說﹕評論一個從政者是一個歷史人物還是惡質政客﹐要放到一個更長的歷史角度去看﹔有手握大權者﹐在位時做了一些很嚴厲甚至麻木不仁的手段﹐可是﹐如果時間夠長﹐這一些手段也許對整體的國家利益是好的。

歷史﹐是檢驗真理最好的時間長度。

比如說﹐孫中山是國父﹐他解放了舊式的封建社會﹔毛澤東是近代中國的解放者﹐以社會主義建立新中國。但在歷史的長河裡﹐誰個稱譽較高﹖

同樣一句話﹐倒轉過來說是不是也有同樣的效果呢﹖

有些只懂得短線操作﹐卻不懂得治國之大計的手擁大權者﹐就正正是頻施小恩小惠籠絡人心﹐贏取短暫的掌聲﹐長期而言是空白貧乏而又對國家沒有好處的。

有嗎﹖會有這麼愚蠢的從政者嗎﹖先岔開別去傷神思考這個問題。

前首相馬哈迪步下權力的神臺﹐肉身雖退離﹐但精神上從未離開。

繼轟倒接任者兼前首相阿都拉後﹐他老人家的炮聲還未停息。現任首相納吉的政策小開放﹐正好為他制造了機會。

納吉的政策小開放也不過是使用一點障眼法﹐把‘新經濟政策’ 扶助土著的政策稍微修改﹐讓外資和其他種族的人民得以擴大參與﹔效果如何還不得知﹐卻已經觸動了馬哈迪的眉頭。

眾所週知﹐馬哈迪在位23年﹐在他之前的三任首相對國家的整體經濟發展都乏善可陳﹔權力落入馬哈迪的手裡時﹐卻是國力一日千里之際。馬哈迪的政績讓一些書寫國家歷史的人﹐迫不及待為他冠上‘發展之父’ 的榮耀。但按照‘新經濟政策’ 的要求以提昇土著在經濟的參與權這一塊﹐馬哈迪又是否達標了呢﹖

23年裡﹐我們都知道出現了許許多多高調的土著商人﹐涉足的領域從種植到銀行業、從石油產品到產業發展﹐土著精英和翹楚都沒有缺席。可是﹐按照官方數據的顯示﹐土著始終沒有達到30%的經濟佔有率。

現在﹐納吉說要開放引進競爭﹐來營造更好更開放的經商環境﹐馬上招來馬哈迪的冷嘲熱諷。最離譜的是﹐把矛頭指向‘擁有4000年文化的族群’ 。

這仿彿是說﹐所有的錯﹐都不在手握權力的高位者﹐而是努力營生以賺取好生活的平民百姓。

也許﹐因著很多人還在懷念馬哈迪在位時的那種日子﹐造成馬哈迪到了今時今日泅泳于歷史長河裡﹐仍然認為自己具有巨大的影響力而忽略了時代不停前進﹐他老人家的那一套種族性思考已然過時。

還有另一點是﹐雖說勝者寫歷史﹐但放在網絡的時代﹐勝或不勝﹐都已無力撰寫歷史﹗

Monday, July 27, 2009

零和游戲之始末

一天上課﹐來到教授衍生產品(DERIVATIVES PRODUCTS)這一堂課﹐和學生說明這類產品的其中一個特性就是零和(ZERO SUM) 。

零和是甚麼意思﹖

零和﹐意即一方贏得好處﹐另一方必定輸去對方所得到的﹐所以把雙方的總和加起來是零。
衍生工具的發明﹐是讓使用者規避風險﹐不在于輸或贏。就像馬航和國家能源公司﹐必須各為石油和外匯貸款進行護險﹐有時後會虧、有時候會賺﹐但最重要是鎖定(LOCK-IN) 成本和開銷。

同學都很聰明伶俐﹐一點即明。然後﹐接下去要求同學們也思考一下﹐到底﹐股票投資是不是零和游戲﹖

同學們思考了幾分鐘﹐然後讓大家舉手表決﹔同意股市是一場零和游戲的居然佔了絕大比例﹗

看到了如此的認知﹐心裡閃過一絲錯愕之感。把股市看成零和游戲﹐對於金融系的學生而言﹐是個非常危險的開始。

股市的起源﹐在於提供一個投資的平臺﹐讓有餘錢的投資者﹐借著一些公司需要籌措資金以進行擴張的緣由﹐把錢投到公司裡成為一名股東﹐從中分享公司未來的賺益。公司必需為股東負責﹐賺取合理的營利讓股東享受到比放在銀行戶頭裡更高的回酬。(非常學院派的解說。)

可是﹐當股市成為一場零和游戲的話﹐就只有莊閑之分--莊家贏還是閑家贏的區別。

連金融系的學生們在學了基本的投資理論後都不相信股市是一個作為長期投資的地方﹐而只是一個短期輸或贏的投機處﹐那麼﹐一般民眾眼裡的如何看待股市﹐也就不難猜測了。

無疑地﹐股市裡充斥著各種機會和危機並存的零和游戲﹐有各類大小基金和大小莊家的參與﹔更有甚者﹐是處心積慮以股市投資為號召﹐設下‘龐氏騙局’(PONZI’S SCHEME) 的長期撈錢騙局。(‘龐氏騙局’ 是以吸納的新資金來付予前期的投資回報﹐只要新鮮資金不斷﹐騙局就得以延續下去﹐這就是類似金字塔的金錢游戲。)

小投資者身涉其間﹐想要完全避開這類‘輸完或贏完’的游戲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久而久之﹐也就麻木地只有把股市當成一個零和的游戲之地。

幸好﹐我們有個大政府﹐知道人民的投資意願不高、閑錢沒處去﹐所以陸續不斷推出新型投資基金﹐讓人民的多餘錢(游資) 有個去處。根據以往記錄﹐政府牽頭的投資基金向來都不小氣﹐平均回酬達到5%--10%從不落空﹐這也造就民眾趨之若鶩。

政府理論上當然不是空心老倌﹐這更不是一場零和的‘龐氏騙局’﹐原因很簡單﹐只要政權在握﹐任何政府手中都操控一部終極武器--印鈔機。

(後記﹕政客操縱各類議題進行惡鬥﹐舉凡宗教、種族、民粹和貧富等等易于分割與操弄的議題﹐卻永遠不往政策牛肉、良性競爭方向邁進﹔這一些﹐是政治性的零和﹐最大輸家是人民﹗)

Tuesday, July 21, 2009

超人、歹角和好人

過去一週﹐國陣在馬力勿萊的補選還是毫無意外落敗了。唯一值得國陣慶幸的﹐是多數票已經從去年308的1千300餘票跌到只有區區的65票﹔民聯勝、國陣敗﹐但雖敗猶榮。

由副揆領軍的這場補選﹐連一條橋給還不給﹐都要視乎補選成績是勝或敗來決定﹐可見國陣派糖果的策略也已經越來越小氣。不知道策略是否奏效﹐成功把多數票減少…但橋還是沒望了。

首相納吉的政績集中在經濟方面﹐從積極開放外資到各種基金的設立﹐都在在顯示他這位財政部長兼首相的金融財技﹐不是一盞省油的燈。人民會開始相信經濟開始好轉﹐連帶忘記了政治和行政上有許多亟待改革的地方﹐以引領國家去到更遠的地方。

做了這麼一些﹐還不足以把他們塑造成超人般的人物。

稱得上超人的﹐大概只有翁總會長。

翁總會長于星期四接受某大報的獨家專訪﹐談了許多改革的理想。他的大作﹐當數‘巴生自貿區’(PKFZ) 的醜聞調查事件。

翁總從一個‘不要債留子孫’ 的神經刺激﹐決心啟動調查﹐連‘道上兄弟恐嚇要我人間蒸發’ 也無阻他要查清真相的決心。

期間﹐翁總面對資料有限的困境﹐面對內閣有人阻撓報告公佈﹐卻被他大無畏的精神克服了﹔只是到了公佈後﹐還是‘不知到涉案者會不會受對付’ ﹖

翁總最後也提到‘SUPERMAN’﹐他知道有人說他是‘SUPERMAN’﹐可是他並不為意。其實﹐超人除了內褲外穿有點‘怪雞’ 之外﹐超人的勇氣和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贊頌的﹐翁總又何樂而不為呢﹖

在國陣的支持度開始回升﹐首相的經濟策略開始奏效、翁總也致力維新﹐在一片看似歌舞昇平的重要關頭裡﹐星期四下午﹐卻又發生了一件震驚全國的不幸事件。

這起不幸事件﹐源于有一名行政議員助理在不明緣由的情況下由雪州反貪委會的辦公大樓墜下身亡﹐留下疑點重重。

民情沸騰﹐都不相信是一起單純的墜樓事件﹐勢要當政者揪出背後的‘歹角’ ﹐為事件的不幸死亡者負上責任。

一樁離奇墜樓事件﹐輕易就把之前政府的所有努力輕易抹殺﹔但時間還是站在政府這一邊﹐只要真相能夠浮現、讓罪有應得者伏法、讓行政透明有效率﹐對政府聲望的挽救還是來得及的。

週五﹐換老好人兼前首相阿都拉上場。場景是某大學頒發榮譽民主博士學位予老好人﹐配合‘民主博士’ 的身份﹐阿都拉有感而發說﹕ ‘應當檢討廢除內安法令’ 。

老好人真不愧是老好人﹐只是常常把話說得太遲﹗

Monday, July 20, 2009

真相 -- 是免于恐懼的自由﹗

觀賞香港警匪電影片﹐常常看到電影中扮演正義一方的干探們如何拷問疑犯﹐各種各樣嚴刑逼供的手法層出不窮﹐激烈的手法常讓觀眾看得有點異樣的興奮、也有點心寒齒冷。這類電影表現手法﹐引來香港當局的強烈抗議﹐認為是有損警方形像。

無可否認﹐全球任何一國的警察部隊都在致力改善辦案手法走向專業﹐已不容許這些非法的逼供手法強加于嫌疑犯的身上。但﹐我們是不是真的非常有信心地同意警方是非常專業且人道在辦案﹖

如果大家的記憶都還不差﹐應該會記得一些陸陸續續出現在報章上的一些警方扣留的嫌疑犯在被扣留期間離奇死亡的事件﹐最新也最轟動的一樁就是‘古甘事件’。古甘是一名年青力壯的印裔年青人﹐因為涉嫌偷車案(但也有說他只是一名合法的托車員) 被逮捕歸案﹐卻未經審判在扣留室內離奇因為‘呼吸道出現問題’而猝逝。命案發生後﹐在印裔社會裡引起群情譁然。

到了現在﹐‘古甘命案’ 也沒有一個令人信服的調查結果﹐當然更沒有人需要為事件負上責任。

警方的辦案手法為社會所詬病﹐那擴大了權力後的‘反貪污委員會’ 又如何﹖

一個社會一個國家要邁向進步繁榮﹐肅貪是必然需要嚴厲執行的一項社會法則﹐任何大貪小瀆都需要一一清除。

反貪委會大動作‘邀請’ 雪州民聯的政府官員協助調查撥款的去向﹐在經歷了超逾十小時沒有律師陪同的盤問後﹐卻發生了其中一名協助調查的議員助理離奇墜樓身亡﹐留下了疑點重重﹐全國各地民情洶湧。

犯罪專家說從犯罪學的基礎來看﹐排除了自殺的可能性。

資深私家偵探則說﹐墜樓現場沒有留下高樓墜下的血濺痕跡﹐不是單純的墜樓事件。

坊間的疑問更多了﹐律師從反貪委會的盤問時間長度、盤問程序到釋放過程中﹐質疑反貪委會的權限和專業﹔一般民眾也必然疑問重重﹐為何一個有大好前途的年青人﹐會在自己註冊結婚前兩天、在已經得知自己就將當上父親的時刻﹐選擇自殺﹖

自殺﹖機會渺小得可以直說﹕當然不﹗

各朝野政黨、公民組織都競相要求政府成立皇家委員會全力調查事件的真相﹐還死者一個公道﹐也給我們越來越混亂的國家一點可以捉住的信任的尾巴。

嘗試把事件說成‘種族事件’ ﹐還是強力推銷事件已經被‘政治化’ ﹐已經是遠遠低估了民眾的智慧。這是發生在我國的行政機構的又一起命案﹐人民有權力要求真相、要有人問責﹐也有權力要求停止類似的白色恐怖。

死者趙明福已經入土為安﹐留下的疑團就等待執政者為人民層層剝開﹐以還給人民一個免于恐懼的自由。

這是一起標杆性的事件﹐也許﹐也會是決定一個政權存亡的大事件﹗

Tuesday, July 14, 2009

魚販、牙醫與神童

吉蘭丹州馬力勿萊補選﹐重征戰場的回教黨決定推出當地的一名地方領袖上陣﹔這名原是一位漁產批發商的侯選人﹐大有機會在補選後成為一名州議員。

另一邊對壘的巫統則派上一名學歷較高的候選人﹐在沒有更好議題的情況下﹐這一場補選成為候選人的學歷之爭。

一場州級選舉﹐巫統不再搞過去的那一套‘糖果、發展加恐嚇牌’ ﹐卻強力主打敵方候選人的學歷問題﹐把魚販的資歷放大來做文章﹐引起漁業者反彈﹐抗議巫統卑視同業者之嫌。後來﹐巫統署理主席兼副揆親上火線﹐又是解釋又是道歉﹐才把‘魚販’ 學歷低的議題壓了下來。

那到底一名魚販該不該從政﹖學歷低會不會成為從政的一大絆腳石﹖7月14日﹐馬力勿萊的鄉村居民們﹐會做出明確的選擇。

如果魚販的資格成疑﹐那牙醫又如何﹖

有一名牙醫﹐因為平凡而又清白的背景被黨器重﹐不只成為一名州議員﹐更在危亂之際﹐被授以一州之長的大任。此後﹐牙醫扶搖直上﹐在政途上平步青雲﹐大有政壇明星之姿。在308政壇海嘯的吹襲下﹐這名牙醫雖然保住了自身的議席﹐卻保不住黨所委託的一州大任﹐把州政權拱手予敵。

下臺後﹐牙醫積極發展自己的事業﹐雖然落敗于黨內的青年團選舉﹐但並不阻礙他的宏圖大計。下臺一年餘﹐牙醫的個人事業大有收穫﹐據他個人所稱﹐每月由運輸、藥劑所和牙醫醫務所的總收入﹐不少于5萬馬幣。也因此﹐目前尚在高級住宅區進行裝修工程的豪宅﹐外間謠傳地價加建費超逾千萬、月供1萬8馬幣﹐對牙醫而言也不過是一根牛毛。

這名富貴牙醫﹐大家都知道是誰﹐可是不能說出口﹐以防挨告。

牙醫學歷夠高了吧﹐慢著﹐還有更高的。

又有一名自幼就被稱為‘神童’ 的東馬同胞﹐在完成了五六個學位(包括幾個碩博士資格)﹐ 在父母的感召下﹐毅然回國為家國貢獻。

‘神童’ 是一名現代的知識份子﹐具有大視野大格局﹐當然﹐也有最重要的批判精神。對於時局﹐‘神童’ 不嗇給出自己的見解﹔對於弊政﹐‘神童’ 不但是大力韃伐﹐更有要讓爛政府下臺的憤慨和勇氣﹔儼然就是知識分子的表率。

一轉眼﹐‘神童’ 卻在無聲無息毫無端倪的情況下﹐加入了權力的最核心﹐成為最高權力者身邊的一名參謀。

那麼﹐高學歷是不是從政的必然條件呢﹖有的人或許同意﹐有的人則持有懷疑。

最重要的﹐應該是一點始終如一的高尚人格。

Monday, July 13, 2009

‘一個大馬’的百日考驗

第六任首相納吉上臺﹐推出‘一個馬來西亞’ 的口號。

‘一個大馬’ 到底是甚麼﹖除了一個籠統的概念和那八大領域的施政方針﹐對於一般平民而言﹐還是一臉茫然的‘莫宰羊’ 。

可是﹐根據最新的獨立民調﹐納吉的支持度﹐已經由上任時的不及格﹐冉冉上升至65%的認同。這其中﹐華裔受訪者的滿意度仍然處於另兩大族群的後面。

華裔族群是普遍的‘經濟動物’ ﹐納吉上臺後積極往親商方面進行革新﹐連續推出了因應金融危機的配套措施﹐改革金融體系、開放外資、發放陸續有來的利好宣佈﹐為何還是無法馬上打動華裔族群的心﹖

而這一些配套和利好的措施裡﹐不約而同都有各類政府債券和基金的設立。不同名目的項目﹐有的開放全民投資﹐有的則依族群的比例來開放投資。這一些由政府主導的投資項目﹐爭的也不過是銀行體系裡低至1%的定期存款回酬、和政府所能提供的5%至10%的投資回酬。根據過往的案例顯示﹐分配給華裔的那部份﹐通常都會在短時間內被吸納一空。這裡的訊息是﹕私人界投資回酬太低﹐而華裔巴不得讓政府來代為投資。

錢是沒毫無問題地交給政府來投資﹐可是﹐和民調一比較﹐又出現了一大厥落差。難道是﹐有錢的都信任政府﹔而參與民調的都是沒感受到政府的好處的一群﹖

納吉上臺後意欲把政經分開的企圖非常明顯﹐經濟上儘可能開放改革﹐讓外資重新登陸、讓一些政策性束縛從此鬆綁﹔但百日始終太短﹐還是難以評斷新政策的執行力和有效度。

政治方面﹐就顯示出一種因循的苟且。

除了繼續以行政打壓立法和司法﹐警方權力不受控制、貪污舞弊的肅清也乏善可陳、官僚主義依然盛行﹐霹靂州的奪權問題還是懸而未決…凡此等等﹐都有待新政府拿出魄力來一一糾正。

廢不廢除英語教數理問題﹐到了六年終於來到一個中段的終結。但是﹐在沒有宣佈終結前﹐納吉政府的第二號人物﹐還需要先向‘太太上皇’ 事先報備﹐然後自言自語已經獲得‘諒解’ ﹐卻不知‘太太上皇’ 一點也不領情。

‘太太上皇’ 是誰大家都很清楚﹐就是馬爺爺。馬爺爺給納吉的百日新政的評語只有短短六個字--‘睡的少、見人多’ ﹔除此以外﹐不欲置評。

這位老人家的在下放權力後一點也沒閑著﹐下一次﹐需不需要再征詢老人家的意見﹐從新把彎橋建起來﹖

回說英語教數理的問題﹐把中學的數理課在日後改為以國語來授課﹐雖然會滿足了一些巫裔極右團體的需求﹔但長期而言﹐對學生往後到外昇學的課程接軌始終是一個考驗﹐甚至是一種落後的困擾﹐會再一次引起很多的反對聲音。所以﹐英語教數理的問題並沒有完結﹐只是中段處理而已。

百日到來﹐一些團體已經迫不及待辦了讌會為納吉慶賀 -- 百日始終太短﹐千日後才來投下一票好嗎﹐馬屁精﹖

Tuesday, July 7, 2009

民聯的困境

在民聯共主安華又再面對肛交案提控的同時﹐民聯體制內也發生了數樁令全國都聳動的事件。

首先﹐雪州從新分配清理垃圾的合同﹐被懷疑有利惠朋黨之嫌。掌管合同分配的那一位回教黨行政議員倒是爽快﹐不否認也不承認﹐只是淡淡說了‘會優先考慮支持與同情民聯政府’ 的承包商。

檳城州一名州議員被黨內同志指責涉嫌貪污﹐一狀告到反貪委員會去﹐案件刻在調查中﹐但涉案的議員已經事先呈上辭職信﹐以表明一旦被告同意辭職以示清白。

這裡剛鬧完‘回巫會談’ ﹐被回教黨的最高精神領袖以不客氣的語氣要求辭職以加入巫統﹐另一邊回教黨青年團則以黨團的名義﹐和巫統青年團成立秘書處﹐以進行更密切的青年領袖層級會談。

檳城一處廟宇的建築物被市議會以非法建築為名強行拆卸﹐後來經檳州政府澄清該建築物並非廟宇﹐而只是廟宇的旁建多用途禮堂﹐在沒有獲得準證的情況下私自搭建。但拆卸廟宇一發生後﹐已經被敵對的陣線善用以攻擊﹐讓民聯失去不少分數。

無獨有偶﹐在廟宇事件之後﹐具有200年歷史的檳城豆蔻村拆卸事件又跟著上演。這一回﹐因為村內都是印藉同胞﹐又扯上了‘興都權益委員會’ 的介入﹐把一宗由法庭議決的搬遷案﹐變成一宗捲入種族問題的強迫搬遷案件。這其中﹐又涉及前朝州政府如何會把一塊黃金地﹐賤價賣給發展單位的疑問﹔但既然是面對已經下臺的前州政府﹐現任州政府只能拿出魄力來解決問題﹐不能以一句‘沒錢’ 或前任政府需負責﹐就把問題推搪過去。

接下來﹐吉打也發生了民聯執政的州屬內﹐另一市議會倉猝間拆卸宰豬場的事件。肉販的反應是﹕前朝政府給了他們數十年都不拆﹐民聯上臺一年余就容不下。民行黨不理回教黨當權的州政府如何自圓其說﹐毅然‘表演’ 退出州民聯體制。後來﹐又是陰謀論把一切合理化﹐回教黨信誓旦旦會另尋屠宰場地點﹐並承諾不會禁止豬肉的售賣和食用。

媒體幾乎都是大篇幅地報導﹐負面的印象讓敵對的國陣大收其利。

許多政治評論員都說應該堅定地唾棄霸權政府﹐把霸權政府狠狠地揣下來。也因而﹐不管民聯裡發生了什麼樣的狀況﹐很多人或許會在感情上會給予很多的諒解﹐我們都一廂情願地相信他們一定會好﹖

當檳城狀況百出﹐林冠英卻因為白蟻問題﹐沒有理會民眾的觀感而神秘兮兮地搬到了豪宅﹔回看吉蘭丹的三屆回教黨州務大臣聶老﹐還是不免希歔。

奉勸民聯一句﹕民聯今天面臨的困境﹐希望有一天不會演變成絕境﹗

Monday, July 6, 2009

沒有換藥包的政策

持續三個月以上的全球經濟復甦、資金市場全速回彈的現象﹐現在已經來到一個臨界點﹐雖說不能還論定是‘量化寬松’(QUANTITATIVE EASING) 讓游資氾濫 所帶來的一種現象﹐但在一定程度上﹐有些國家已經顯得有點後繼無力。

東亞方面﹐中國和香港市場的投資溫度保持高漲﹐這與中國政府出臺的4萬億人民幣基建投資不無關係。金磚四國大約3萬億的外匯儲備﹐中國一國就獨佔三份二﹐沒有人會懷疑中國政府的能力與決心﹔況且﹐中國內陸地方也真的還需要投入大量資源加以建設。中國開始花錢、美國開始儲錢﹐或許就是下一輪全球經濟再動起來的新模式。

美國最新出爐的就業情況並不許樂觀﹐持續下滑至9.5%的廿六年來最高失業率﹐財經節目評論為‘沒有工作的經濟復甦’ ﹔但與此同時﹐美國人的儲蓄率卻節節攀高到6%以上。所謂的‘V型回彈’還是‘最壞已經過去’ ﹐現在又開始折磨許許多多的經濟學家。

在我國﹐我們迎來一位運氣極佳的新首相﹐一上任就踏上全球市場短期回揚的運勢﹐配合國內大型投資機構的操作﹐把低糜的市場一舉推上接近1100點的全年高峰。

但接下來﹐又如何呢﹖

第二季度的公司業績又將陸續出爐﹐是不是已經開始明顯逆轉﹖貿易數據和工業指數又如何了﹖
第二刺激配套的六百億馬幣開銷﹐是不是已經流入市場、產生應有的經濟效應﹖

取消新公司上市的30%土著佔股比例﹐就能吸引外資大舉來投﹖

很多疑問﹐卻不一定有答案。

先別去理公司業績和刺激配套﹐逆轉與否和資金發放只是時間的問題﹐更別去煩惱A(H1N1) 持續惡化所帶來的延遲消費和破壞﹔先讓我們先來看看廢除30%土著比例政策的實際效用。

廢除了規定性的30%權益﹐卻把公眾股的25%部份新加上一半需歸于土著的條例﹐一來一回間﹐土著的佔股比例只減少了個17.5%。另外﹐設立一個‘國家股權公司’(EKUINAS) 以協助土著提昇競爭力﹐未來目標是達到100億的注資﹔這100億馬幣的項目﹐有效地封住了極右派的短期焦慮。

這麼樣弄一弄﹐土著的個人佔有率只需擁有17.5%﹐再加上之前的27項行業的外資權限開放﹐嘩﹐外資還不馬上運錢進來投資﹖

而土著繼續享有政府的關照﹐自1971年起的新經濟政策毋需檢討﹐由政府致力加強實踐土著的經濟參與權力。現在38年過去了﹐結果是土著的股權佔有比例還是低于20%﹐但是官聯公司比比皆是﹐屬於國家的大型投資機構也以各種明目擴大在股市的佔有率。

從前馬哈迪的時代﹐外資隨著馬哈迪的一言一行起舞﹐無論是中國行還是政策小開放﹐股市馬上動了起來。現在﹐輪到納吉上臺表演﹐沒有大破大立的魄力﹐卻妄想收取同樣的效果﹖

畢竟﹐最愚蠢的人﹐總也會在受騙多次之後長點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