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July 21, 2011

甲在野党遭禁足掀‘文化’之争

甲州议会于7月11日召开第12届第4期第2次会议,在野民行党议会领袖格西当区议员吴良山提问关于州内剧增的俱乐部赌牌,由掌管房屋、地方政府及环境委员会的行政议员拿督末尤诺斯回复,离题杀出一句‘赌博是华人文化’,引出掀然大波。

甲州境内连续出现三家以俱乐部形式营业的拥角子机(或称老虎机)赌博牌照的场所,原也并非新鲜事,近十数年来默默经营,不曾引来关注。三家俱乐部分别为钻石俱乐部(Intan Club)、莱利俱乐部(Rally Club)和马六甲俱乐部(Malacca Club)。马六甲俱乐部新近搬迁到新大厦,与一家大财团结合,规模恢宏。

角子机的生意在宁静的甲州开业以来没有发生任何因赌博所衍生的重大社会事故,今番在野党在议会质询,也许是要政府关注地方事务,不要等到发生如新加坡赌场开张后所引发的社会问题才来寻策应付,取之防患于未然。

行政议员拿督末尤诺斯在回答吴良山的口头问题时,开始以发出牌照的权利在中央财政部为由,并指出华、印裔都有赌博,结尾却横里冲出一句‘赌博是华人文化’。

这一句话,马上惹来吴良山站立起来,要求末尤诺斯收回有关评论,双方开始争执,演变成朝野群起骂战。

巫统党鞭兼回教事务行政议员拿督耶谷援引议会常规,动议把吴良山禁足当天会议,议长拿督奥斯曼迅速通过表决,裁决吴良山被禁足,但是吴良山拒绝离开议会,议长宣布休会十分钟。

二十五分钟过去后,国阵议员再度回到议会,发现吴良山仍然坐着没有离意,议长数次催促吴良山离开议会,但吴良山执意要求议长指示末尤诺斯收回‘赌博是华人文化’;纷争难解之际,由首席部长莫哈末阿里二次提动议,裁决吴良山扰乱议会之罪,禁足本期会议。

即便如此,吴良山还是没有离开之意。

被吹涨胡子的议长眼见无法解决残局,干脆宣布当天会议结束。临走前,并饶有趣味地调侃吴良山说:‘你如果要坐在议会厅内,可以慢慢坐,我们都要出去了。’

第二天会议开始,余下的四名在野党议员联合提呈紧急动议,要求收回有关‘赌博是华人文化’,结果却面临和吴良山同样下场,爱极乐区议员邱培栋、哥打拉沙玛纳区议员周玉清、峇章区议员林敬贤和怡力区议员郑国球被表决通过禁足余下两天的本期议会。

最后一天的会议里,州特权委员会宣布经过讨论,援引议会常规,在当事人缺席的情况下,裁定三名民行议员,分别是吴良山、邱培栋和郑国球,由于‘态度无理、恶劣和拒绝遵守议会常规’,匆匆把三人延长禁足令至六个月,但议员津贴不受影响。

余下两位未被禁足六个月的议员林敬贤和周玉清,州首长接受媒体访问时‘提醒’二人必须遵守议会,‘否则也将面临相同(六个月禁足)的遭遇’。

四位马华议员同在议会厅内,本着稳守国阵精神,让禁足动议无异议通过。后来,马华议员辩解说,是在野党扭曲行政议员的原意,特意捣乱。原则上,他们还是不赞同‘赌博是华人文化’这句评论。是耶非耶,只有议会记录才得堪真相?

甲州民行党在城市选区牢不可破,不管钟摆定律在过去怎么摆都没有让国阵连根拔起过,这一次通过禁足令,倒是让州首长满足了短暂‘零反对党’的壮志雄心。

此风一开,倒让人忧虑当权者会不会一再重施故技创造‘零反对党’的议会?或让禁足变成‘一个大马’的议会‘文化’?

有关文化的争议

赌博是华人的文化?

首席部长莫哈末阿里对于文化的见解,有如下的表示:‘我本身是念社会学的,一种活动如每天都重复地做,变成一种习惯,这将成为一种文化,但是习惯是能随着时间改变的。’

哥打拉沙玛纳区州议员周玉清在当天会议里曾表示,如果末尤诺斯把‘文化’改为‘习惯’,作为在野党的议员能够接受,毕竟,赌博确实是某部分族群的习惯,但称不上文化。但是,周玉清的建议受到断然的拒绝。

根据维基百科中文版的解释,文化应为:‘人文教化的简称,前提是有人才有文化,意即文化是讨论人类社会的专属语;文是基础和工具,教化才是这个词的真正重心所在。’

‘教化是人类精神活动和物质活动的共同规范,作为动词的教化是共同规范产生、传承、传播及得到认同的过程和手段。’

‘广义上的文化指所有人类的活动,都可以叫做文化。’

不同的学科对于‘文化’二字有不同的理解,但是‘文化’有其特点,特点如‘共有性’、‘学习性’和‘象征性’。

按照维基百科的解释,有关‘赌博是华人的文化’显然就已经抵触了‘共有性’这个文化特点。而首席部长也承认,‘赌博只是部分华人的习惯’。

打个比方,华裔族群自创的宗教是道教,华裔家庭自远古时代会去庙拜神,在家则供奉祖宗,这被视为华族的文化传承。

但是,也有华裔改信其余宗教,佛教徒占大比例,也有皈依了上帝的教徒和其余宗教,可是,如果研究华族的文化,不管是学术性或村野研究,都会把庙宇研究视为华族源远流长的宗教文化,这是一个占大比例的‘共有性’,不容否认。而且,没有华人需要通过赌博活动来得到族群的认同。

再举另一列,报章长期报道攫夺匪的社会新闻,几乎被捕的攫匪都是来自某族的匪徒,按照阿里的片面解释,可否将‘攫夺’指责成某族的‘文化’?显然的,这不只可能会引起国际纷争,还会被当成另一则国际笑话。

首席部长有关‘文化’的理解,明显出现了偏差,掉入学术所避忌的‘偏见’(Biased)的预设立场。


槟、雪两州的禁足事件

甲州议会在宣判禁足三名在野党议员时,由议长补充以下的一段话:‘议会原本可以禁足三人一年,但最终特权委员会只决定让他们禁足六个月,而他们的议员津贴不受影响,可见甲州国阵政府较有人情味,不像雪州或槟州那样,直接吊销议员资格,津贴亦同时中止,使有关议员如失业一样没有收入。’

无疑地,槟州和雪州都曾经禁足州议员,就让我们来回顾一下,槟、雪二州的禁足事件。

2009年5月,雪州民联政府通过州议会的特权委员会,对前州务大臣基尔实施一年禁足令,并撤销其议员津贴一年。同时受罚的,还包括另四名同样来自国阵的州议员,他们的罪名较轻,获判六个月禁足令兼取消津贴六个月。

这五名来自巫统的州议员,被判受罚的罪名是缺席有关‘能力、公信力与透明度特别遴选委员会’(Selcat)召开的听证会,审查有关政权转移时,前朝‘雪州议员夫人俱乐部’(Balkis)鬼斧神工地迅速转移俱乐部款项的去向。

五名国阵议员屡传不到,存有藐视委员会之证,被判禁足半年至一年不等。

2010年11月,槟州政府同样对议会反对党领袖来自巫统的阿查哈施罚禁足令。

事情的经过是由于阿查哈在议会上做出一番言论,指若人民对政府体制失去信心,513事件将会重演,剑指槟州民联政府,被认为有恫吓的意味。

州议会的特权委员会就阿查哈的言论召开听证会,作为特权委员会成员之一的阿查哈只在最后一次会议被邀出席解释,但阿查哈坚持不为自己所做出的言论在州议会内道歉,特权委员会做出判决。

特权委员会认为阿查哈不应一再重复一件能引起某个族群痛心的事件,四名特权委员会成员接受阿查哈的解释,另五名则不认同,因此做出六个月禁足令的判决,但议员津贴保留。禁足令由当年的8月17日开始算起,到禁足令颁布时已经是11月初,实际禁足令只是不足四个月。

纵观这些涉及多名议员或重大事件的被禁足事件,可以发现一些区别:

第一, 被判罚禁足令的议员,都应该被给予机会自我辩护。即使基尔也是自我放弃机会,才迫使雪州议会自行裁决。甲州被判禁足的三名在野州议员们表示,他们并没有根据程序被允许解释为何不该受到对付或道歉;甲州的禁足令,显然过于匆促。

第二, 比照槟、雪二州的禁足令,被判罚的议员们都直接涉及有关事件或言论;而甲州的情况则是要求收回‘文化’二字。说话的议员没事,要求‘收回’的议员们则被罚?

以禁足令来创造‘零反对党议员’的历史会如何演变下去?是以法论法或以人数多寡来玩法?值得人民深思!

Monday, July 18, 2011

继承奴性

远古社会,官宦富甲人家,总会养着一群下人,有些是卖身为奴;主人的官位身价世袭传代,身为家奴的也一样代代相传。

这类不平等的社会架构,在古时候处处可见。

幸好,新世纪的国家不管奉行民主或共产,已经唾弃这类不人道的阶级制度,只剩一些不开化的地区,可能还在暗地里继续实行主奴制。

一代为奴已经够惨了,更遑论是世代为奴!

当人们以为奴隶制度已经不为现今文明社会所容,却也有甘心带着根植的奴性做人者。

比方说,有种喜欢依附权势者,不管是身负何种本事、哪样学问,只要见到有权有势者就马上脚软,温驯如家犬。掌握权势者见来者可以善加利用,委以闲职;可落到狐假虎威的奴才手里,变成狗仗人势的狗奴才,把一点闲职的权势耍得满城风雨。

奴才的本事就是张牙舞爪,不知耻为何物,极尽抹黑为白的能力。这类奴才的奴性,只有依附在权势的旁边,才得以发挥得淋漓尽致!

好了,一代主人先行老去,换新一代主人上场,奴才不经不觉也升班变成元老奴才。元老奴才手下,马上又养上一群新奴才。

如是者,只要主人家不失势不败尽家当,奴才一职可以承继,不管是身任奴才的奴才或是新进的奴才,都是一门能够永续经营的活儿。

第二类奴性比较凄凉。

通常,第二类的开始可能充满血性和理想,可是,一些持续发生的不愉快经历,却慢慢地把第二类奴才的奴性给侵蚀出来。

被侵蚀出来的奴性开始扩张后,很快吞噬了第二类的原来血性,把第二类彻头彻脚变成奴才,就好像被僵尸咬过的症状一样无可救药。

比如说,有人要抗争霸权当道,这时就会突然从中杀出一个‘老好人、老朋友、老同事、老邻居’等等角色,‘老好人、老朋友、老同事、老邻居’会非常忧心地劝阻抗争者,不要去冒险,不值得,安安份份做人就好了呀,不要和权势对抗,没有好结果的。如果不对抗,好处是不会乱,全部人可以安心赚钱,赚到钱后可以买大屋、驾大车,…(由于篇幅的关系,下面省略另28项‘好处’)。好处说完,话锋一转,马上经验分享,想当年,这位凄苦的人儿何尝不是满腔热血,但是,…(下面又再省略痛苦原因另28则!)。

这类‘老字辈’的人,会带着同一个故事,一直企图影响可以接触到的先进份子,就是要瓦解先进的思考,以奴性取代之。

如果不幸被感染,就成了‘僵尸’奴才新一代。

但是,也未必是‘老字辈’这类角色称作厉害,还有一种更厉害的。

‘什么?你要上街?’,‘想想你自己的妻儿,他们需要你的照顾;危险的事让别人去做,你别傻了…还有我们两老呢?你是独子呀!’

对白到这里,举双手投降!

第一种奴性尽全力维护主子的权势不让挑战;第二类的奴性则全力阻止身边人向权势挑战。两种奴性两面夹攻,还代代相传,问你死未!?

Monday, July 11, 2011

愚蠢•封城•计

华堂青办讲座被警方封杀的话题延烧。

有人认为,华堂青作为社团组织下的青年团,应该远离政治,不该和被列为‘非法组织’的净选盟开讲座大谈政治,此举将触犯《社团法令1966》,进而导致母会被注销团体注册。

首先,华堂青和净选盟谈商办讲座的事,早在净选盟还未被正式宣布为‘非法组织’之前。筹备工作一直在进行,到了讲座会前一刻,也不曾接到任何警方的正式通知,告知与‘非法组织’合作会触犯法律,必须取消。

再者,讲座会内容和主讲人沟通过,谈选区划分的弊端和选举改革的紧迫性,都是事关选民--即一般普罗大众的切身问题,不攻击任何政党或政府,更不会借机鼓动任何人上街游行,和政治课题没有直接关联。

净选盟后来迅速被宣布为‘非法组织’,但是,不管是砸钱搞补选的‘一个大马组织’,或是叫华人在家屯粮的极右‘土权组织’,都是没有经过社团注册的非法组织;不同的是,净选盟的背后,有62个合法注册的非政府组织作为支持力量。合不合法?见仁见智!

华堂青走公民路线,当然有别于联谊性质,甚至可以说,新一代的青年组织都应该在历史的新契机里,应抛开过往的组织功能,开拓新视野,迈向新里程。

如果还是停留在唱唱卡拉ok、跳跳土风舞,闲余办几场吃喝玩乐,那不如回乡去养牛耕田,不问世事。

对于某些学问做了一半或平生只读一本书的人对华堂青‘误闯政治禁区’做出幼稚恫吓,对于这种所谓‘忠告’,谨以标题的首二字回赠。

净选盟听从最高元首劝告,放弃游行至皇宫请愿的集会游行,改为在球场内举行。

但是,最终结果仍然遭遇反复的当权者和行政单位以准证为手段企图扼杀,迫于回到街头。

709大集会前四天,首都地区开始设路障封城。警方效率出奇高超,在这几天内四处找到汽油弹、刀刃和各类器械,最重要的,是一定附随几十件净选盟的标志黄衣。

警方信誓旦旦怀疑有人会趁大集会捣乱,不管是社会主义、共产主义和外来邪恶力量等等,都有理由结合本土的夺权派,策划经由集会游行制造骚乱,把现任政府一举推倒。

到了709前夕,不到午夜时分首都封城,城内一片萧索,静待黎明。

709,天空半阴,微风徐吹。城内警队来回巡逻,吉隆坡几近一片空城,创造全亚洲最大覆盖面积的一日步行街。

人潮自四面八方想尽方法潜行入城,警方出尽法宝搜索黄衣人。

终于,人潮各自串联起来,形成壮观的人龙。

‘Bersih! Bersih!’口号响彻云霄,唤醒了一夜的寂静,也叫响了人们心底渴求的公正与干净。

人们对民主改革的热情追求,很快被漫天飞洒的蓝色水炮和四处横飞的催泪弹打散,镇暴队和各式警员随之镇压,一场和平请愿行动转眼化为强硬驱散。

警察总长在人群散去后表示,只有不到5000人出来游行,警方再次出奇有效率地捉拿了1667人,达三份一。当然,以这名长官的智慧而言,自也不会有警察行使暴力,或者发射水炮和催泪弹进入医院,更不可能有硬闯医院捉拿四散人群的侵犯人权动作。

封城一计,可以媲美空城计?

古时诸葛孔明军力不足,在司马懿兵临城下之际,危急间摆下空城计,以虚待实,用心理战逼退魏军。

今之封城计,却让许许多多爱国的普通百姓自投罗网,免费享受当权者招呼化学炮水和催泪弹。

《极权的诱惑》(许知远著)一书里描述1970的毛泽东接受一位西方作者的访问,意气风发间的毛狂妄说下:我叫‘和尚打伞、无法无天’,没有头发,没有天。

这位西方作家没有领会毛的真意,在自己的作品里,把毛描绘成‘一个带着把破伞云游世界的孤僧’。

今天的封城计,或许和空城计还有一段智慧上的距离,但是那一份操弄权术的极端血腥手段,倒和孔明的老对手曹操,‘只可我负天下人、莫可天下人负我’,如出一辙!

唇红齿白精心经营的一个大马转型改革包装如此不堪一击,由709轻轻一戳,作为终结。

Monday, July 4, 2011

黄民皆敌

约十个月前,华堂青于国庆日当天办一场跨族群电影观赏会,播放独立制作电影《Gadoh》;未料却让警方如临大敌,派出50、60个警员到播映现场,强行制止电影播放,引为一桩奇案。(有一些声音在过后表达了对华堂青‘退缩’的不满,却完全忘记了华堂青是公民团体而非政治党团。)

今年办《选举必须干净、人民才是老板》讲座,招致来自执政行政单位更大打压。

在讲座会举办前,全国已先陷入一场‘打黄’行动中,好些人士已经在莫名其妙的条文下,被请回警局协助调查,多数在录取口供后获保释,一些则被延扣或等着被控以某个罪名。

在讲座会举办前数日,华堂青开始收到有关单位的‘关切询问’,原因出于见报的宣传照片和张挂在主办场地培风中学校外的宣传布条上文字。

除了几通电话的询问,没有对主办单位的采取任何形式的干扰。但是,租借讲座会的培风教职员,却先受到教育部官员到校质询,过后并要求校长分别到教育局和警察部门接受‘指示’。

这样的骚扰,玩弄了三天。

深感庆幸的是,校方虽然受到不应该承受的压力,却依然站稳立场,到最后一天仍然坚持履行租借场地的承诺,不向无理要求屈服。

校长和董事们的处事立场,无疑为全校学生们上了一课最宝贵的人生课程,独立思考和明辨是非黑白的特质,需要多么艰难去终生信守,而无法从书本上轻易汲取。

对于学校的决定,华堂青深感学校的道义,却也不愿再为学校徒生无谓麻烦。

到了讲座会就要开始前的数小时,华堂青已经决定把讲座会移师大会堂会所,回到自己的地方,把讲座会进行到底。

这个时候,学校附近两条主要道路,已经开始布满警力。到了黄昏时分,警员更是夸张到直接在学校入口处审查出入人等。

一些各种各样的讯息,通过各个管道,间接流传到华堂青各同仁的耳里,只传达一个终极的讯息,就是讲座会一定不会办成!

原定七时布置讲座会现场,两位主讲人—廖国华和黄进发还未到场,大会堂楼下由培风门口闻讯赶来的警力,迅速布下路障加上数十名警员来回巡逻探视,制造风声鹤唳之感,空气中可以闻到肃杀之气。

八点左右,华堂青团长柯新庆伴随两位主讲人和主持,从另一方向朝着会所走来。只见众人手上多了一些打扫器材。

原来,临时立意改变方式,讲座会要传达的‘干净’,转由‘大扫除’的方式,传达给全国。

就在这个举步迈向会所的时刻,横里突然冲出20、30名镇暴队伍,一字隔开走向会所的路途。

镇暴警员一手持盾牌、一手持藤棍,有者则手持催泪弹发射器,全副武装。

谅任何平民百姓,看见警力的武装布阵和狰狞架势,即便不当场吓破胆,也必会有那么一刻不由自主脚软。

走到镇暴队伍近距离前面,手持国旗的柯新庆毫无惧意开声:请让路,我们要回会所大扫除。

一名印裔高级警官适时从旁出现,命令镇暴队伍让路,大扫除队伍顺利过去。在大会堂会员、理事、观众、媒体和众多警员的围观和镁光灯下,在会所门口展开大扫除。

过后,还回到三楼,打开窗户进行升旗礼,并高唱国歌。警方看似无可奈何,宣布收队解散。

一场可能的大逮捕,在最后一刻的灵光智取,于瞬间消弭于无形。

‘黄’真的有那么可怕?非得无所不用其极来打压?难道要把万民皆当成仇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