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June 29, 2010

赌,还是不赌?

最新的赌球新闻,最为'振奋人心'的,莫过于警方成功侦查并揪出参与网上赌球而落网的赌徒。

警方宣称,经过和大马通讯与多媒体委员会的通力合作下,成功破解了第一桩网上赌球案,把小赌徒缉拿归案。

该名住在雪州蒲种的赌徒,被警方破门而入时,还强装没事,企图把赌球网页转换为影片网页,不过被眼尖的警方识破,当场逮捕。

蒲种地区邻近大马多媒体超级走廊,是政府重点发展的科技重地,也许是此次事件手到擒来的缘故。但是,究竟大马通讯与多媒体委员会和警方,到底是如何通过天空中传播的资讯得到有人在浏览赌球网页的讯息,进而破获这桩网上非法赌球案件,真的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耐人寻味的,比如,当一个外国游客来到大马旅游,在五星级酒店内上网下点小注,会不会也被警方大阵仗出动逮捕?在西方世界里,赌球活动是一种娱乐,都是合法并行之有年的。再比如,大马通讯与多媒体委员会的侦查系统真的非常有效率,我们都知道国内大大小小的‘卜基’都是通过网络来收注,为何警方和大马通讯与多媒体委员会的布局和精良系统,又只是捉到一个普通的赌球民众?

非常耐人寻味,过程和政府发出赌球执照一样离奇。

政府由首相兼财长最后定音,不发出赌球执照了,所有的争执与讨论,都投到垃圾桶里去吧。
政府决定抚顺民意,如果人民都反赌球,政府最后决定,不管是已发出批准信还是执照,都回到原点,不允开赌。

到底是政府开始聆听民意?民意开始产生效用?还是一个弱势政府的另一‘急煞车’的无能政策表现?

消费税,急煞车。调整统制品价格政策,急煞车。售卖统制品执照事件,一样急煞车。加上一张赌球执照的发出与否,让当朝政府出尽了洋相。

无法增加税收,并无止境的津贴情况下,国家将于2019年步向破产 — 这是首相署部长依德利斯的预言。可是,所有增加收入并减少津贴的手段,都一一被‘煞车’煞掉了。为什么?

简单。一是选举考量;二是准备不充足,无法抵御来自四面八方的质疑和攻击,只有快快回收处理,好过被冠以蛮横的形象,对‘一个大马’的包装,带来无穷杀伤力。

新国总理来回访大马,为首相新宠波斯猫带来猫的小玩意当手礼。不如,切切实实,过两招治国良策给纳吉。

Monday, June 28, 2010

那些忘八了的事

近来马六甲开始流行匿名信,不知道是不是无法公开面对群众的人越来越多?如果有人认为匿名形式也能行使‘暗地里的正义’,那么,这种垃圾正义,最多值一分钱。

很不巧,上周流传市内的一份匿名警告信,针对的对象正是区区在下。原本无意公开回应,但为了不对这类偷鸡摸狗、鼠辈行为示弱妥协,因此决定回应。

说某某是‘败家子’,其实是抬举之词。要败家的,首要的条件是有家底,然后才能败个清光。败家子可以是一句警言,劝喻将要败尽家财的不肖子早日觉醒,也许还可以留下一点没有败尽的尊严往后过日子。况且,败家子至少强过一无所有的乞丐,对不?

可是也不要忘了,还有一类是‘穷得只剩下钱’的人,可耻度和败家子不遑多让。

说某某是‘忘八’,更是一句古典的形容词。‘忘八’者,亦即‘忘了八端’之人;八端者,不过就是‘孝悌忠信礼义廉耻’,是中国人深邃文化里最为注重的八种美德,不需要国学造诣也能学懂。至于‘忘八端’后来如何谐音化变成一句‘动物的蛋类后代’,不妨自行上网找‘谷哥’查证,这里无需赘述。

匿名信有多少张、流传了多广,都不在我的顾虑范围内。我非常确信自己的文字,有没有涉及毁谤,我心中坦荡;更重要的,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浪费了这些篇幅来回应,衷心希望写匿名信的人多长点智慧,整起事件是对事不对人,就不要再对号入座,自惭形秽而感觉受伤。

培一的校产风波还在持续酝酿当中,有几个疑点是有待证明的。

第一点,校地主权问题还没有回到六校联合董事会上内部讨论,为何培一会自行成立委员会收集所谓‘校产拥有权’的证据?

第二点,如果培一小学迁校经费不足是校产风波的起因,培风中学已经公开同意本着六校一家的精神,必定全力协助培一迁校计划,为何还需要动校产的脑筋?

第三点,如果培一把事件闹上法庭,而法庭也把校产判归培一处理,那是不是把校地和五间店屋的地权转手卖出给发展商?

没有人会刻意去质疑热心办学人士的立心,华社都希望参与教育的所有人士是立意良善之辈。但当校产是位处于一片价值不菲的商业地段,隐蔽在后的商业关系不知凡几,为了预防包藏祸心之徒,就不得不多加提防。

如果,今天的培一校地是在巴登马六甲而非马六甲世遗古迹区,不知道争校产这出胡闹剧,还演不演得成?

毋需去影射任何事情任何人,当刚过去的培风校庆还是年复一年看到汹涌人潮到来,社会人士依然坚定不移支持华文华教的时际,这一些集结成军有意要动校地脑筋的人,可会临崖勒马?

Wednesday, June 23, 2010

看看新籍马来人的反驳

哪哪哪,别说我爱做文章,看看新籍马来人怎样反驳马爷爷的言论。

人家不用受到保护,享受过公平竞争的好处,有了自信和成就,说起话都好听一点。马爷爷的那一套论调,除了在穷乡僻壤里‘hard sell’ 给用惯拐杖的特权阶级和愚夫村妇,实在已经没有多少市场。

老而不死,真可谓贼也!

http://www.malaysia-today.net/index.php?option=com_content&view=article&id=32619%3Asingaporeans-reaction-to-dr-mahathirs-comment-on-singapore-malays&catid=20%3Ano-holds-barred&Itemid=100087

Monday, June 21, 2010

奋起旅行团

逢上四年一度的世界杯举行,所有活动都得让步,惟独已经展延至不能再延的‘马来人奋起大会’。

原本定于五月十三日黄道吉日大家约好一起奋起,但是偏偏遇上依旧被官方历史‘定案’为种族冲突--‘513事件’的周年纪;为了消除敏感并昭示背后不涉及隐议程,乖乖把奋起大会延期到614。

由人民醒觉运动主办,请来前前首相、新称大马‘马佛利’(Malaysian Maverick)的马爷爷主讲,‘人民醒觉运动’却只怪异地呼叫马来民族奋起。

不得不佩服马爷爷的剔透分析,原来马来民族已经分裂成三份版图。蓝眼、白月和马来剑三分60%马来票源,谁也占不了谁的上风,可任何两股力量合在一起,特别是被马爷爷指称‘为了权力而不择手段’的蓝眼和白月,会让好好的‘一个大马’,变成‘被迫向其他种族低头的新加坡马来人’。

新籍马来人,本来就和本土马来人是同一种族,说同一语言,外观看上去也没有丁点的区别。只是,1965年马新分家后,立马变成两种国籍的两国人。

悠悠四十五年过去,在马爷爷的眼里,新加坡马来人的命运是悲惨的。因为占的比例不高,新国政府由多数的华裔掌控,加上几个印裔部长的点缀,新籍马来人基本上在整个国家社会里被边缘化。

因此,马爷爷语重心长地告诫了出席登嘉楼州奋起大会的群众,要好好引以为戒,一旦分裂,悲惨的命运将会降临。

出席的群众原本预计有五千,但结果数数人头时才发现勉强有一千,加上一个意外现身的登嘉楼州务大臣。这一千数百的出席群众,在聆听了马爷爷痛心疾首的呼吁,到底是醍醐灌顶马上醒觉?还是在一知半解的情况下,回去后继续当个愚夫村妇?

今日的教育之道,除了用嘴巴喋喋不休的讲授以外,还有一招更能快速收效。

如果要本土马来同胞相信邻国马来民族的惨状,还有什么比眼见为证来得更神速?

所以,请马爷爷、人民醒觉运动或其他种族性团体不要再办类似的大会了,把经费省下来,邀请本土群众到新加坡亲身走一趟,如朝圣般用一对招子去见证新籍马来人的日常生活。

旅行团可以是两天一夜或三天两夜,行程至少拜访五名职业非政客或戏子的新籍马来人。可以先拟订数道问题,比如:没有保护政策,会让你觉得活不下去吗?你取得非凡的考试成绩,但政府没有大学学位提供,更别谈任何讲学金了?新国政府刻意保护华族,但其实所谓保护,只是利惠特定阶层?在新国居住非常没有尊严,任何人任何时候爽爽会叫你外来者,常常恶言相向?

如果答案都是肯定的,那么,可以预见回国后的参加者必定万分遵从马爷爷的吩咐,奋起旅行团不停办下去,受到影响而奋起的马来群众必然与日俱增。

怕只怕,奋起团拜访第一位新籍马来人时,人家是斜眼看着这些人,懒洋洋地说:什么玩意儿?都什么年代了,还玩种族主义吗?

Thursday, June 17, 2010

imalacca.com

如果您阁下长期有留意本博客,也请上www.imalacca.com浏览。imalacca中文简称甲州眼,是为了提供一处涵盖马六甲州一些经过报道和没有经过报道的各类政经文教民生事务,当然也包括了饮食和照片的项目。甲州眼也有评论人不定时的各类评论文章上载,欢迎大家踊跃参与发言。

噢,所有的一切努力,都是无报酬的义务。大家聚在一起,就为了建设一个更美好社区与国家。

希望大家支持!

Tuesday, June 15, 2010

搞飞机,好吗?

马六甲机场几经折腾,终于完成提升工程。

从开始跑道不足长度以让中型飞机下降,到后来经由中央额外追加拨款,总算把一条2千3百公尺的跑道建竣,但是,同时却又陷入没有飞机降陆的新窘境。

飞萤航空在去年九月宣布,因着甲州政府无法承担乘客津贴和宣传费的赞助,而取消降陆甲州机场。未及一年,在今年五月杪又以包机形式,和甲州政府合作首航包机飞印尼棉兰。

州政府隆重其事,为一班首航的72名搭客到场送行。小地方官员云集的记者会上,阿里宣布州政府正积极研究和进行市场调查,以租机形式,成立‘马六甲航空’。

原因?有机场,没有飞机。

别说马航不想飞来甲州,连最不嫌钱腥的廉价航空--亚航,也在一再谈不拢的情况下,选择不降陆甲州机场。

再一个星期的六月初,同样的场地,换上的是‘马六甲国际航空嘉年华会’的开幕礼。首长阿里已经逼不急待宣布:‘州政府决定成立‘马六甲航空公司’,为乘客提供多元化服务。‘

一周前,是研究与调查;一周后,则是决定成立公司。一周前,是没有飞机降陆;一周后,则是为乘客提供多元化服务。

阿里为了加强肯定自己的这番商业智慧,还不忘再加一句:‘舊時代的商業概念是視乎市場需求,我認為新時代概念應是先提供服務,市場需求为后。’

多么经典!

如果阁下走在甲州各处街道上,看见不会转动的‘大马眼’或是很多政府有份投资的空置建筑物和废置计划,又比如每逢周末假期必定堵塞的各处道路,如此等等,也请不要对阿里的商业头脑起任何怀疑,因为市场需求应为后,你阁下的需求,迟早必定会适应到政府提供的服务上。懂吗?

阿里并非没有借镜之处,亚航的东尼和首相署不管部长依不拉欣(前马航总执行长)都是搞飞机成功后才获国家赏识的;见贤思齐,也就不难理解阿里染指搞飞机工业的一番雄心壮志。

大官小官有各自搞飞机的痛快之处,民间里,一样也有‘搞飞机’的奇事。

有一处边远的新村里,小学外请的男舞蹈老师借故为小男生量舞蹈表演服装,居然把小男生们拉到厕所里脱个全裸上下其手。事后,众受害者家长又在不情愿的情况里签下与变态男舞蹈老师的和解书,加害人完全无伤无痕而退,当没一回事发生过。网上有人就此作出繆论,非礼不是非法,更不是犯法。

如此‘怪鸡’国家,也难怪人人都想搞飞机了!

Monday, June 14, 2010

华教,与她的寸土尺沙

好事常以艰巨的过程姗姗来迟,而坏事却是无独有偶、接二连三出现,在这个国家尤其显著。

继尊孔独中、国中争执校地谁属的纷争出台后,本地一向同气连枝的联合六校(培风独中加联合五小),也演出雷同的土地纷争。

尊孔一块校地两间中学的争地风波,起源自国中原本得到政府颔首答应批准迁校,并获得私人界献地,一切如火如荼进行之际,却突然传来因为兴建有盖雨棚的意见不容,让两校董事部扛上,从而演变成国中董事部议决不另搬迁,并宣称即使有朝一日在新地皮建校成功,也只会当成是分校,当务之急是向独中争回校地。

尊孔独中是华文独中的堡垒,这是众所皆知的历史,两校在经历改制后同生共存也是事实,为何会在今时今日才发生要强夺独中校地的诡谲事件?

国中董事部为合理化争地理由,再度发出迁校涉及大笔款项,且筹款不易,要留原校址发展。
如此单薄而可笑的争校地动机,也只有眼障的人会看不出。

果真如此,为何不向擅长‘你帮我、我帮你’的伟大政府拿?反而是向一直以来相扶相助的兄弟叫嚣要地?

类似的事件,同样在甲州上演。

不同的只是,联合五小之一的培一小学董事长认为迁校后,培一小学因为‘维持华小不易’的原由,想要挑战培一小学校地连带五间临近店屋(大部分已倒塌)的主权。

校地连同五间烂店屋地,可以是用来以地养校,也不排除在最‘迫不得以’的情况下,变卖土地以垫上搬迁新校舍的不敷之数。

可是,校产(包括原校地和五间店屋)由1915由两名先贤所捐出予培风两等小学;1939年中小学随政策改变必须分割;经由另一先贤再次献地,1954年培风中学正式正名并迁往现校址(现陈齐贤路),原有校地则留予培一继续办学。1965年培一小学改建成两层校舍,落成时立碑感激先贤献地完成培育后人的使命,今天碑文赫然变成争夺校地的证据?最弔诡的是,过去数十年来,培风中学委任的代表一直是校产的信托人;连信托人都认为以历史渊源或法律角度而言,校地主权不容置疑。

说完历史,再来看争地线索。

培一现任董事长说,迁校获得教育部批准,马华副教育部长代表政府转交迁校拨款3百万马币,但招标后才发现迁校建个48间教室的最低标书都要4百万以上,教育部还不许筹款,3百万至多也是建个20间教室。

董事长再加一句,现在要看看到底是教育部追加拨款,还是减建教室?未来的经费,也还没有下落。

但是,对待政府的温柔体贴的同时,却在转个身子后,就对待一直待己如亲子的‘母亲’发出咆哮,大声想要分家产、想要变卖祖业?这可是大逆不道,数典忘祖?

甲州盛产华教斗士,很多平凡人费尽一生支持华教,当然不轮到区区在下来不自量力出言批判。可是,接受了完整的华文中小学教育,即便后来负笈西方学成回来,我也还一直都感念华文教育的好處。每思及此,就会缅怀起本土先贤的魄力与坚韧不拔,先贤们虽然经过不少苦难的试炼,虽然也致力于融入一个多元的新环境,却始终坚持要保住文化与教育的传统香火!

企图巧取豪夺华教寸土尺沙的人,已经不是一句‘败家子’可以放过,心里忍不住要骂一句:忘八!

Monday, June 7, 2010

政治行销学

私人企业,规模稍大一点的,只要有商品需要行销,都会设立市场推广部。

市场推广部门的工作一点也不简单,商号和商品好不好是一回事,懂不懂得行销是另一回事。做老板的,永远不会承认自己的公司在自己的管理下出问题;而自己的商品,更是天下独一无二的惊世作。所以,出了问题,理所当然由市场行销部门独力承担过失。

行销的一大媒介,就数广告。广告要做得不落俗套,要谑而不虐,要有创意,当然,最重要是引起注目和尔后的销售效果。因此,有些广告极尽夸张之能事,请君入瓮,用后满意不满意,则用家自负。

人们对广告开始感到反感,来来去去都是‘硬销’的广告,想要赚钱,却不想动脑筋。后来,搞创意的行业又想出‘置入性行销’,把要宣传的商品和概念,通过柔性并日以继夜的频率出现,来带动行销功能。

把‘置入性行销’用在政治里,最成功的人就数台湾前总统陈水扁。陈水扁当政时期,凡是无法抗拒用行政资源买广告的媒体,都被陈水扁成功‘置入’。但陈水扁执政时期贪腐劣迹罄竹难书,成功的‘置入性行销学’,还是无法阻止台湾政权二度轮替。

同样的政治行销来到‘一个大马’,就简单多了。

每年一度更新的印刷媒体执照,让平面媒体群乖乖为执政者涂脂抹粉。即使有时候一时气愤不过,也需要很委婉客气地以劝谏的方式下笔,绝对不容许厉声喝骂。也因此,培养了许多以风趣幽默笔触见称的名笔评论人。‘置入性行销’的运用方式,在这里几乎是不费分毫,由有关联利益者以自身的商业智慧,定时定量免费奉送。

单单只靠无日无之的‘置入性行销’也是不够的;政治上一夜都嫌太长,分毫长短只要一个不留神,就会饮恨。

但是,个别政党又不能学私人企业,总不能也搞‘市场行销’部门吧?换个名字,就开个宣传局。

宣传局工作大致和私人企业市场推广一样:市场推广负责销售量,而宣传局则负责选票。当然,宣传也有优劣之分。好的宣传能紧扣民意,平庸一点的也能紧贴时局;最差劲的宣传局,却是永远都不知所云。

这类过时的宣传,通常都由老化而且思想僵化的人主导,延用上个世纪70、80年代的文宣格式,把一些八股文章剪贴并凑成篇,写来三分真实七分虚构,通篇文章颠三倒四,除出瞎掰硬拗之余,就只剩下对主子阿谀逢迎、极尽谄媚之能事。类似政党的文字宣传手法,还能唬人吗?

政治要通過有效宣傳和行銷﹐才能達到催收選票效果。倒是还没见过一种是通过胡言乱语、倒行逆施而能奏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