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April 28, 2009

政府教投資

我越來越開始懷疑﹐從前大學裡教授所教導的金融投資﹐不知道是學得不全不夠清楚﹐還是甚麼原因﹐總是不足以理解現今股市的發展。

專家們所說的﹐有積極也有悲觀的﹐有明確立論也有模擬兩可的﹔對於投資呈現一遍眾說紛紜﹐難以推斷誰真誰假﹖

還是回頭再學習。

可向誰學習去﹖就向政府學習投資。

新舊首相交接之際﹐為股市投下了所謂的利好因數﹐股市接連上揚﹐長達六週的揚升姿態﹐是十分罕見的衝勁﹐牛市格局在傳媒和投銀研究部門的吹捧下﹐隱然成形。

政府沒有忘記投資者的困境﹐閑錢多到幾乎淹沒銀行系統﹐卻因為缺乏信心投資﹐即使利率不停下跌﹐也沒有意願把錢挪移到回酬較高的項目上。

由政府先牽頭推出回教債券﹐全額25億馬幣、回酬5%共3年滿期﹐一星期內售罄。接下來﹐兩項分別達33億和20億的國家主導投資基金﹐也將讓全國人民參與﹔最重要的是﹐這些政府誠意推出的基金﹐在過去的回酬都達到6%至10%不等﹐由國家背書、包賺不虧。

那政府發出債券和基金﹐一般上都是在市場過熱﹐需要吸走過量的游資﹐才會發出政府債券。這一回的情況較‘特殊’ ﹐居然是為了人民的投資機會而發出債券和基金。

那麼﹐退休基金(EPF)每年所吸納的政府債券和股市投資回酬﹐也應當以此為比照。打個比方﹐政府債券和基金在這一輪的平均回酬若能達5.5% ﹐那退休基金日後再也不能派發低于5.5%股息才對。

不管是國家基金還是任何基金﹐如果投資目標是股市﹐那賺來的錢不外是低買高賣或年復一年的股息收入。在一般企業都難發出高股息的現實下﹐國投機構要保持每年6%至10%的投資回酬﹐低買高賣的投資本領一定要很高﹐甚至優異于一般私人界的基金﹐才能達到這個目標。

因著政府掌控的基金入市﹐目前股市從低點攀升了約20% ﹔接下來開放非主要的27個行業的土著權限﹐接下來再開放金融領空的上限﹐股市再上揚個10%會是難事嗎﹖

同期裡﹐馬銀行和亞通國際兩大政聯公司在近期所推出的附加股計劃﹐兩項的全額將在市場吸走大約100億馬幣的市場資金﹐也‘迫使’ 很多投資者無奈繳上更多的游資。

屈指一數﹐市場裡短期內大概被吸走了180億的資金。

股市還在不做任何喘息般的上揚﹐完全沒有回挫的跡象。很多小生意人在經濟不景中飽受衝擊﹐卻因為這一輪的股市上揚而暫時轉移了注意力。有些比較積極進取的散戶們﹐還可能隨手擲飛鏢打中‘牛眼’ ﹐賺取了好彩頭。

政府教投資﹐先忘了所有的經濟教條和金融術數﹐用點金融財技﹐讓我們學‘魔術’去﹗

Monday, April 27, 2009

吸星斗降龍

這星期來﹐過的有點汗顏。

股市是那麼精彩﹐數字在電腦熒屏上活潑地跳動﹐而在大部份的上班時間裡﹐我就只是一動也不動地坐著﹐腦子裡都是一些業務外的幻想﹐真有點對不起現在的僱主。

幻想些甚麼﹖就是星宿老仙對決洪七公﹗

說實在﹐星宿老仙出現于金庸武俠小說的《天龍八部》裡﹐而洪七公則是《射雕英雄傳》裡中原的五大高手之一﹐兩人風馬牛兩碼子的事﹐又何來對上一戰﹖

但是﹐人的腦筋是世界上最奇妙的結構﹐人能夠控制感情的宣泄﹐卻控制不了思緒的飄游。

在那一霎的思緒的飄游裡﹐星宿老仙就是對上了洪七公。

兩人都是雄霸一方的武林名宿﹐星宿老仙為人處世較為陰險毒辣﹐被視為邪魔外道﹐為名門正宗所不恥﹔洪七公統領天下丐幫子弟﹐除出武林正道的少林和武當﹐已經儼然是天下數一數二的大幫派。

星宿老仙為人陰險狡詐﹐所使武功自必也和個性相符﹐使毒耍險之外﹐最為得意就是一門獨步江湖的《吸星大法》。洪七公為人瀟灑正派﹐所使的武功以丐幫代代掌門相傳的絕技《降龍十八掌》飲譽武林。

兩人一遇上﹐因著門派立場的迥異﹐二話不說就打了起來。(都說了是武俠小說﹐不打能成書嗎﹖)

洪七公一出手已不留力﹐一式《飛龍在天》從上而下﹐強壓星宿老仙。星宿老仙對戰經驗豐富﹐移開身軀先避其攖。回身一轉﹐待《飛龍在天》氣勢轉弱﹐在洪七公身後遞出看似軟綿綿的一掌。洪七公心裡已經暗自戒備﹐心知這看似軟綿綿的一掌名堂可不小﹐正是《吸星大法》﹔頭也來不及回﹐遞出一掌《亢龍有悔》以抵禦《吸星大法》。

說時遲、那時快﹐兩掌就快印上…

這裡先岔開﹐說說《吸星大法》和《亢龍有悔》。

《吸星》在武俠小說裡是一門歹毒的武功﹐以吸盡對手內功至乾枯為要訣。80年代﹐日本強勢崛起﹐動搖了美國在世界的主導地位。美國猶太人就想出了《吸星大法》的匯率政策﹐讓日元無限制地膨脹直到爆炸。日元強勢﹐就如《吸星大法》般勢無忌憚地強吸全球各國內功﹔結果是好景不長﹐日元強勢在不久後拖垮日本的出口﹐日本經濟崩潰﹐達20年欲振乏力。

《亢龍有悔》取自《易經》乾卦﹐金庸先生寫武俠小說﹐很巧妙地將《易經》的卦相融入了所創的武功招式之內。《亢龍有悔》譯于高飛之龍﹐跌回平地有其時﹐重點在於一個‘悔’ 字。需經過沉潛悔過﹐再期待飛龍在天的一日。現在我們看到的經濟和股市的表現﹐是潛龍勿用﹖是飛龍在天﹖還是亢龍有悔﹖

…兩掌終於對上了﹐到底是《吸星大法》吸功了得﹐還是《亢龍有悔》技高一籌﹖各位看官﹐且聽下回分曉﹗

Tuesday, April 21, 2009

禁止補選

政壇烽煙再起﹐繼三場同一天舉行的補選以民聯兩勝一負的結果、對壘的兩大陣營以取回各自的議席告終之後﹐上週又有新狀況發生。

雪蘭莪的武吉蘭章州議席因為黃潔冰最後決定不示弱﹐所以不辭職而沒有補選﹔很多人都為了‘依莉’ 黃以堅決的勇氣面對‘溝渠’ 式的骯髒抹黑手段﹐而給予大力的掌聲﹗

另一方面﹐檳城州的前副首長莫哈末法魯斯就沒那麼容易推卸涉案的嫌疑﹐在黨內的壓力下﹐不得不辭去州議席﹐制造另一場補選。

兩個州議員﹐兩種不同的事件背景﹐產生兩種不同的處決方式﹐當然也出了兩種不同的解讀。

檳州議席懸空的其中一個解讀﹐在於民聯終於學會認清陣線內議員素質的良莠不齊﹐把陣線內的淤血先發制人自行清除﹐

選舉委員會接到檳州議會的通知有議員辭職﹐理所當然就是著手準備補選事宜。但大馬的選委會畢竟有所不同﹐除了可以決定霹靂州議員辭職的真偽外﹐現在居然還可以在補選還沒決定之前﹐先勸告選民‘懲罰’ 刻意制造補選的政黨。

新任首相上位之時﹐已預告天下407的三場補選絕對不是對尊貴的新首相的一次公投﹔提出了‘一個馬來西亞’ 的概念﹐新首相效應等等因素﹐都不為現有的執政者加分。新任副首相慕尤丁也摸不著頭腦﹐語焉不詳地連呼不懂‘感恩或感動或感激’這些讓全體華文報章都‘翻譯錯’的字眼。

自去年的308以來﹐國陣在五場已經舉辦的補選裡﹐只贏了偏遠山區的砂勞越的巴當艾州席﹐余者皆墨。前兩場還可以歸咎于阿都拉的軟弱﹐後三場則開始考驗新政權。

投入了大量的資源﹐連個把多數票減少的機會都那麼渺茫﹐補選﹐已經不是國陣的拿手好戲。

有鑒與此﹐首相納吉在返鄉的萬人集會上宣佈﹐國陣考慮不參選檳州本南地的補選。選委會也恰如其分的出聲迎合﹐在經濟氛圍還是惡劣的情況下﹐應該停止補選。

還是﹐立法禁止補選﹖

如是者﹐民主的投票游戲可以重新擬定規則﹔現在不要補選﹐以後一屆政府屆臨必須重新舉行大選之時﹐會不會又以各種似是而非的借口禁止選舉﹐直接由軍法統治﹖

補選是兒戲的﹖補選是浪費資源的﹖補選是勞民傷財的﹖

在完全都沒有信心去選舉、沒有勝算的局面下﹐這些鋪天蓋地而來的輿論主調﹐當然都是成立的。

Monday, April 20, 2009

別開玩笑﹐牛真的來了﹖

三週前﹐寫了《逃跑的狂牛》﹐時值新任首相上任﹐政局翻開新一頁﹐但經濟層面(至少在我國) 沒有很顯著的扭轉。

西方世界的情況﹐如美國的一些經濟數據﹐一些前瞻性和延後性的數據﹐各呈現了不同的經濟狀況。比如﹐各大銀行的季度業績和營利都大幅度超越預測﹐採購數據開始攀升、失業救濟的申請下跌、房屋起建數目也回溫﹐但消費數據卻繼續往南移動。

亞洲方面﹐波動也較反復﹐香港和中國市場倒是穩健上揚﹐攀升幅度還較美股出色。

但﹐牛真的來了嗎﹖

都說股市領先實際經濟層面至少6至9個月﹐這一輪的全球股市回揚﹐不正是預告第三季至年底的全面復甦嗎﹖

馬股牛氣沖天﹐從三週前的850點以下﹐一鼓作氣回揚至965點水平﹐超越了200天的移動平均線(MOVING AVERAGE) ﹐還不是長期買進的訊號嗎﹖成交量由3月中的三億左右﹐到4月中高峰期的接近20億成交量﹐還不是回春天嗎﹖

投銀的研究部門說﹐每回新首相上任﹐市場循例會衝刺3到6個月﹔另一家投銀則說﹐根據技術分析﹐費氏理論的回揚目標﹐第一關卡在XX點、第二關卡又在XX點﹐最樂觀的情況是回到千點以上。但都不觸及基本面的實況分析。

市場瀰漫一片樂觀情緒﹐成交量持續高挺﹐炒風日益升溫﹐’仙股‘和’即日鮮‘也不缺場。
到了上週末來臨前﹐有家報章率先報導了近日來的市場大買家﹐領先的數個赫然是公積金局和武裝部隊基金等本地基金﹐外資的影跡依然不明顯。

隔日﹐另一報章的財經報導大馬交易所的主席訪談錄﹐有兩點值得留意﹕一是馬股流通率偏低造成外資止步﹔二是自2008年外資的快速流出﹐造成本地基金在重量級指數股的持股量持續加重。
所以﹐很明顯地﹐最近這100多點的股市好景﹐我們大家都通過退休基金和國庫控股的進場﹐出了一份薄力。

股市除了講求信心之外﹐另一個重要的因素就是供求關係。當有供而無求時﹐正常的現象是價格會持續滑落﹐反之則是價格攀升至產生泡沫。

但是﹐一個不正常的現象是可以被制造出來的﹔被制造出來的假象是﹐當貪婪的需求被催動出來之時﹐大抵也來到揚盤的盡頭。

那這一次上揚的市場還能持續多久﹖準確無誤答中﹐賞金一塊錢﹐請猜中者喝一杯白咖啡。

唯一知道的是﹐這位新首相上任﹐真的要多謝他讓很多人把手上自去年年底被套牢的股票﹐都套現離場﹐真真正正自我振興了經濟。

Tuesday, April 14, 2009

馬哈迪的閉幕式

曾經﹐在馬哈迪當權的那段日子裡﹐人民普遍有個認知﹕

一﹐這個政府雖然有點‘這個’ ﹐所作所為有點‘那個’﹐可是大家就忍了吧。無論如何﹐國家安定有發展﹐人民有口飯吃是最重要的﹔

二﹐換了誰還不一樣﹐最重要肯做事﹐拿個甜頭好處是發展中國家之常情﹐總不能叫人做事不給點好處。

這一些﹐到了阿都拉當政的時候﹐有了點改變。

不是為政的認真改革﹐而是人民有了新的覺醒。

阿都拉政權的短暫日子﹐為國家造就的﹐不是更多的建設或更多的第一﹐而是一次更有份量的集體甦醒。

所以﹐人民給了阿都拉2004年選舉的巨大支持﹐也給了他308的巨大震撼。

但308後﹐卻又為雄心不息的馬哈迪打造一個舞台﹐來延續他最引以為傲的‘馬哈迪主義’(MAHATHIRISM) 。

推倒阿都拉﹐讓自己心目中的接班人繼位﹐把黨內的排位按照自己的意願重新整合﹔最為重要的﹐是讓自己的一脈香火﹐也能搭上邁向布城的列車。

但偏偏事與願違﹐馬哈迪的幾個兒子﹐除了他主政時是人見人讚的‘商業奇才’ ﹐到了馬哈迪退位後﹐才發現甚麼都不是。連選個權力列車最基本的巫青團團長之位的幼子﹐都被凱利硬生生打下來。

馬哈迪當然怒不可遏﹐可是也莫可奈何﹐只有再等待時機。

黨選結束﹐新首相上任﹐馬哈迪隔日回黨﹐馬上投入西馬的兩場補選。

馬哈迪所到之處﹐三數千人的政治講座人山人海﹐連權力的新貴們都必需靜坐兩旁﹐隨著馬哈迪的講詞來到激昂處﹐高舉拳頭﹐搖旗吶喊。

乍看之下﹐還以為老驥伏櫪﹐老馬魅力不減當年﹖後來﹐依據未經調查的‘路邊社’ 傳聞﹐才知道除了身邊的當權者是真人亮相﹐其餘的支持者﹐都是由各地以長途巴士運來充場面。

開票的結果﹐一如民聯共主安華所稱﹐馬哈迪以過往的反復言詞和永不言悔的種族主義論調﹐已經是‘票房毒藥’ 。最可悲的是﹐老人家自己也不知道。

沒中選巫青團長的小兒子﹐依然被新政權選入內閣﹐看來是已經抱著與馬哈迪一起共存亡的命運。

馬哈迪閉幕式的最後高潮﹐也許在他高調出席巫統最後一日的黨大會﹐搶盡阿都拉的鏹光燈那一刻開始﹐如果不是迴光反照、也就是夕陽的餘輝而已了﹗

Monday, April 13, 2009

為兩餐嗟﹐前世﹗

‘為兩餐乜都肯制啊﹐前世…’ 這首歌的詞句最近一直縈繞在腦海裡。

不久前﹐與一位前同事共事的期間所一同經歷過的﹐給了我這個靈感。

我和這位前同事﹐常常在不明究理的情況下被上司罵個狗血淋頭﹐通常都是以低頭無言的姿態步離會議室或上司房﹔出來以後﹐又很有默契地相視一聲苦笑。

我的這位舊同事﹐就會哼起歌神許冠傑的這首歌﹕‘鬼馬雙星’ 。

開始時的一兩次還未能會意﹐後來忍不住問他﹕為什麼‘鬼馬雙星’﹖

他說﹕你沒留意歌詞嗎﹖開頭第一句就是‘為兩餐乜都肯制啊﹐前世…’ 。

馬上心領神會。後來﹐他更‘抵死’ 地把另一首‘半斤八兩’錄成電話來音的音樂﹔我又問他為什麼﹖

他又說﹕讓上司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也有機會聽聽這首歌。

喂﹐打份工而已﹐需不需要次次都‘媽叉’ 到入心入肺﹖

是的﹐人浮于世﹐有時候理想先要放一邊﹐三餐一宿更為現實。

所以﹐有的人沒有太多才干﹐只知道天公會疼惜肯做肯拼的‘憨人’ ﹐因此天未見灰白就開始勞動﹐一份工作不足糊口就兼差﹐為的只是簡單的溫飽﹐實為可敬。

有的長了點小聰明﹐認為勤懇努力付出汗水終究只是頭牛﹐而牛是不會有出頭天的。抄捷徑﹐動動歪腦筋﹐騙騙貪小便宜的、沒見識的又或老老實實的﹔花點心思下點嘴頭﹐騙進大把大把的鈔票﹔實為可惡。

有了兩餐之後﹐想把‘賺兩餐’ 的精神擴大﹐除了辛勞和運氣之外﹐總還缺了點甚麼﹖

對了﹐少了一點工程合約﹐少了一些貴人的垂青﹐少了一點社會認同的身份地位。

於是﹐彎腰賠笑、打躬作揖、巴結權貴、趨炎附勢﹐自是往‘兩餐’ 以外提階攀附而上所不能不學的招數。

開始時會有點臉紅﹐可是﹐功利社會資本主義人吃人﹐家中還有那麼多張口﹐兩餐怎麼夠﹖

算了算了﹐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家人和一點點出息﹐豁出去了﹗

好了﹐名成利就了﹐總要想辦法保住辛苦得來的一切﹔況且﹐世界那麼大﹐應該站穩建基點﹐放眼全世界。剩下最重要的﹐就是不要得咎于當權的。

換了個新的當權者﹐一張老熱臉孔要不計代價貼上冷屁股﹐遲了一分鐘都還嫌表現得不夠忠誠﹐會影響後來的利益。

喂﹐為了兩餐而已﹐有甚麼不可以嗎﹖

Wednesday, April 8, 2009

騙局

經朋友安排﹐和一位投資經驗老到的前輩餐敘。

特別選了一個傍晚﹐下了班馬上驅車北上﹐為了和前輩見一見面、學習學習。

見了面﹐寒喧了幾句﹐這位前輩快人快語﹐毫無保留和大家分享他的經驗方法。印象最深刻的﹐是一個前輩稱為‘所有陰謀之母’(THE MOTHER OF ALL CONSPIRACY) 的股壇近事。

這裡把這個前輩口述的真事﹐用隱匿的形式﹐從新書寫一遍。

故事是這樣的﹕

有一家公司﹐數年前因為重組的牽強原因﹐以2.75的價格﹐從股市匆匆下市﹐收歸另一家政聯公司旗下。2003年的下市﹐還牽涉一名前政壇紅人的其中一名手下﹐政聯公司出價2.75價格收歸私有﹐多少也有收拾這個紅人手下的目的。

2008年﹐全球次貸風暴爆發﹐3月8日全國大選國陣慘敗﹐10日開始第一次觸動跌停盤的機制。一個月後﹐指數從低點回彈100餘點﹐在那個月底﹐這家被收歸政聯子公司的企業﹐又宣稱恢復舊觀﹐匆匆以7.85的參考價掛牌。在重新上市的時候﹐這家公司還揹負著200億的債務﹔當時﹐它宣稱只要把國外投資上市﹐就足以抵債。

這時候﹐不管國內或國外的經濟情況﹐都已加劇惡化。但這家重新上市的公司﹐股價還是挺住﹐並還盤桓在6.00的價位﹐持續了好些時間。到了年底﹐跌破5.00的守護價﹐一路挫下3.50的範圍波動。

到了09年3月﹐更因為籌錢還款給母公司而必需發出附加股﹐股價更是一度來到2.15的新低點。一年時間﹐由上市參考價的7.85到最低的2.15﹐公司的每位小股東和一些基金都輸到不清不楚﹐
現在還要再無奈地加注到附加股以期拉低平均價。這家公司現金流年收100億以上﹐一年時間只能把欠債減低40億﹐附加股的52億﹐也只能進一步把欠債減低到110億﹐利息仍然會蠶食它接下來的收益。

前輩所說的‘所有陰謀之母’ ﹐在於價格的變動﹐很難不讓人起疑在幾次的價格急挫中﹐藏著一些幕後黑手的影跡﹐操縱近于完美的陰謀。

那麼﹐誰會是操盤者呢﹖很明顯地﹐很多人都上了看似精心策劃的這條賊船。

前輩為人比較溫和謙沖﹐看到一些有失公允的事情﹐也不會用上很嚴厲的字眼去譴責。

換了是我﹐脫口而出的只有兩個字﹕騙局﹗

Tuesday, April 7, 2009

國產漢堡

沒有多少人留意過國內有個很有名的漢堡牌子﹐叫做南利漢堡(RAMLI BURGER) 。它從來不是上市公司般的甚麼大企業﹐也很難與國際大品牌較量﹐但它確實存在了好些年代。
這個牌子﹐從來也不曾聽過需要被拯救。

更多有關于國產漢堡的傳言﹐是很早期以前﹐許許多多友族的年輕人一窩蜂開起漢堡檔口﹐而且通常都是某個地區﹐成行成市地做起一樣的生意﹔後來﹐又逐漸消失無縱。據稱﹐這些友族年輕人都是通過一些政府幫助創業的基金﹐申請了錢來做生意的﹔生意失敗並不可怕﹐反正多了一輛新型拉風的電單車。

自幼已習慣遲睡﹐而這些年來為了等候收看美國財經新聞和台灣的‘2100開講’ 政論節目﹐更是得挨更抵夜﹐通宵不眠。如果有時晚餐吃得早了﹐到了午夜時分就會開始飢餓難耐。

以往﹐都會驅車進入夜生活區覓食夜宵﹐但城內改道後﹐入城區變成很惱人的一件事。煮個快熟面﹐總覺得味寡了一點﹐口腹的滿足感還差了一點。

近來﹐發現樓下7-11門口擺了一檔國產漢堡﹐由一個友族的中年漢子伙同一個年輕人經營。
幫襯了幾回﹐甚有好感。不管是食物的味道﹐服務的態度﹐或食物的衛生程度﹐都是中上之選。

價錢方面﹐由2元馬幣的基本雞肉漢堡起跳﹐加一粒蛋和第二片雞肉﹐就3.70馬幣﹔最豪華版的巨無霸版雙雞肉片加一粒平煎蛋和一粒荷包蛋﹐再加上一片澳洲芝士片﹐美奶滋和辣椒醬任添﹐也不過5.70馬幣﹔比起減價後的麥記﹐雖然少了一份薯條和汽水﹐但滿足感一點也不遜色。

好幾次﹐看著攤主在熟練地煎雞肉做漢堡﹐和他閑聊了起來。

‘白天有工作嗎﹖’

‘有﹐做到5點多﹔7點多才開檔。’

‘賣到幾點呢﹖’

‘多數到1點左右收檔﹐明天還需要工作。’

心裡暗想﹕朋友﹐你大概不知道有‘新經濟政策’ 這回事吧﹖不然﹐你就不用這麼辛勞了。
心裡想著、嘴角笑了出來﹐可是從沒有說出來。這幾句調侃的玩笑話﹐幸好一直沒有說出來﹐不然﹐羞辱的是自己。

如果多幾十巴仙的人口都能像這位友族的仁兄一樣拼搏﹐所謂的‘新經濟政策’ 早就可以丟到焚化爐裡去燒掉﹐何時還輪到一些不肖的政客拿來自肥或讓朋黨得益﹖

Monday, April 6, 2009

阿丹也來助選

阿丹﹐何許人也﹖

全名不方便告訴你﹐因為這已經是一個禁忌﹐說出全名可能會招惹麻煩﹔而硬體傳媒也可能已接獲指令﹐讓阿丹的課題絕跡于硬體傳媒上。

可是﹐即使是麻煩﹐也有人願意涉身試險﹔要挑戰的﹐不是這個被胡亂鑒定為禁忌的法律﹐也不是禁忌背後的權勢﹐而只是一個單純的原因。

警方明文規定﹐阿丹是個會引起不必要爭執的名字﹐而且嚴重處還會引起騷動﹐挑動社會敏感神經。選舉委員會附和說﹐阿丹是一起法院還在研審的案件中的主要因素﹐如果任由人們當做講座會的主題﹐會誤導群眾﹐嚴重處還會影響法庭的判決。

但到底﹐阿丹是何許人也﹖

阿丹﹐只是千千萬萬個成吉思漢的后代中的一人。

祖先威震整個大漠﹐所向披靡的軍騎所至遠達歐洲﹐被嚇破膽的歐洲人稱為‘黃禍’ 。阿丹這個後代﹐歐洲是去過好幾回﹐沒有軍隊的阿丹卻也和軍火掛上一點聯繫﹔說到權勢﹐卻是弱勢得連自己的性命都朝不保夕。

究其實﹐阿丹到底是何許人也﹖

說實在﹐阿丹已經魂歸天國。

但阿丹人雖已不在﹐陰魂猷存。有人為了紀念他﹐帶起了他的面具﹐借用他的樣貌到處走動﹔有人以他的名字帶來的靈感寫歌﹐時刻吟唱﹔有人乘清明時節﹐在路邊就地公祭阿丹的在天之靈﹔一切的一切﹐為了提醒周遭的人們﹐阿丹還不曾離去。

阿丹遺留下來的邊際效益﹐是不是如某高層所擔懮的﹐讓一些人繼續消費﹐以達到某些政治目的﹖

法庭已經做出初步判決﹐剩下兩個涉案人的命運未決﹐其餘的疑點也罷、真象也罷﹐都將隨之埋于黃土之下。

警方禁談阿丹事件﹐把阿丹的名字也列為一項禁忌﹐不正是落入了一個欲蓋彌彰的口實裡了嗎﹖後來﹐警方最高層確認禁令是一項決策的失誤﹐但已經對警方的專業形像有損。

一個外國人﹐同時也是一個死去的人﹐更是一個和政治不直接佔上邊的人﹐卻會在國家裡的一場補選裡﹐成為一個有力的課題。這個‘鬼影幢幢’ 的助選現象﹐實在想不出甚麼字來形容這種極致的荒謬。

但除了荒謬之外﹐這個名字引起人民矚目的一個單純的原因﹐叫做 -- 公義﹗

Thursday, April 2, 2009

和首相說拜拜

巫統的改選和看似‘團結大會’ 的 結束後﹐緊接的就是首相的惜別會。

第五任首相阿都拉﹐人稱伯拉的‘短命’ 首相﹐成為大馬史上首相任期最短的一位﹐但至少他沒有薨于任上﹐還可以在下任後安享晚年。

五年半﹐也不算短了﹐比起日本和泰國近十年來的歷任首相﹐只有艷羨而沒有遺憾。

可是﹐終究伯拉是在黨內壓力下﹐不得不提早下臺﹔這一點﹐倒和首任東姑的下臺方式同出一轍。

說獨立的功勞﹐伯拉沾不上邊﹔說發展的努力﹐伯拉還缺乏可以歌頌的項目﹔說國家前景的描繪﹐伯拉的論述更是貧乏。這是不是表示伯拉完全沒有功績﹖

伯拉一上任﹐先把前朝遺留下來的大型發展如新馬彎橋、雙軌鐵路等先擱置下來﹐引來馬哈迪的痛罵和攻擊。在伯拉任內並兼任財長的日子裡﹐世界石油價格攀上歷史高峰、國內股市沖上歷史新高點﹔但這位首相兼財長﹐卻沒法讓他的財經班底擬出一系列相對合理的經濟數據﹐以致國家依然連年寫下財政赤字。到了經濟大災難降臨﹐只有匆匆把財長的職務和候任的納吉對換。

除此之外﹐真的一無是處了嗎﹖答案是﹕不﹗

我們都知道﹐伯拉在位時﹐是言論大開放的時代﹔過去對言論和集會的鉗制﹐在伯拉的掌權日子裡﹐都獲得大幅度的放寬。有說這種言論自由也得歸功于電子網絡的發展﹐但為政者的政策和執法程度﹐也應為言論開放的風氣記上一功。

伯拉的‘開放言論與集會自由’ 功績﹐原本已經可以等候以‘開放言論之父’ 的美稱寫入歷史﹔但是﹐去年9月突然發出‘內安法令’ 于24小時內逮捕了3人﹐又為‘開放言論’ 的前景添上陰雲。後來﹐又陸續發生了一些催淚彈和水炮鎮壓事件﹐和引用‘煽動法令’ 陸續提控了一些因言入罪的公眾人士﹐更讓伯拉陷入了備受攻擊的局面。

這一些事件﹐到了伯拉卸下黨主席前一刻的最後黨內演講﹐有了一個總結。

伯拉苦口婆心地勸請就要上位的新領袖們﹐金錢政治、鉗制言論、極端種族主義、不改革不反省凡此等等﹐都將讓禍害降臨到黨的身上。

說得聲淚俱下的同時﹐大會的外頭卻在分發'伯拉須下臺的25個原因'小冊子 ﹔其中最強調的是兩個字﹕軟弱。

與此同時﹐內政部短期吊銷三個在野黨的黨報各數月﹐巫統黨選也把6家網絡媒體的採訪權否決﹔機器開動﹐是不是預示著山雨欲來﹖

臨別依依﹐走時伯拉還先奉送女婿一名以繼續效力。

送甚麼都好﹐只祈求走後別把’言論自由‘也一并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