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August 31, 2009

‘掠水’大攻略

市政府從文化街的封街中得到做生意的啟示﹐突發奇想﹐要讓封街做生意的活動在甲州遍地開花。

從張掛在一些偏遠甘榜路邊的一條條廣告橫幅看出﹐新牛頓小販中心旁的計劃封路路段﹐即將成為鼓勵友族年青人從商的一個大好機會。

殊不知﹐在將要開始‘嘗試與改進’(Trial and Error) 此計劃 的前幾天﹐卻遇上朝野華裔政黨的阻撓、當地商家的抗議﹐強行開張大吉的第一天﹐也因為不明的原因而暫時擱置。

和一位友人談起此事﹐這位朋友有如下的見解﹕

第一﹐如果封街擺攤是如此任意草率﹐政府說封就封﹐以後還有誰敢投資買店舖﹖

第二﹐封街的主意是來自市政府還是哪些‘利益’團體’﹐是不是圖利某些‘有關係’的封街承包商﹖

這位友人的看法非常透徹犀利﹐而且懷疑也非常合理﹐因此把完整口述轉載﹐把他的觀點呈現出來。

想要把一個差不多已經起死回生的街道改變成另一條遊客的夜市﹐到底算是哪門子的好主意呢﹖

是為了讓該處的遊客有多一些蹓躂的景點﹖

是為了讓在經濟上仍處於弱勢的友族同胞有個低成本、高人流的地方嘗試做生意﹖

還是﹐為了最不能言的、背地裡的某些‘有生意頭腦’ 人士 的荷包﹖

作為一個有效的政府﹐是應該創造一個適合營商和利商的環境讓私人界去發展﹐而非伸入一隻手去主宰營商的生態﹐又或加入一份和民間競爭。

有時候﹐還真的慶幸有那三五個反對黨議員﹐如果沒有他們的存在﹐或許市民也無從知道甲州政府的投資之道。

譬如﹐如何把一個原本應該是建為停車場的一棟樓﹐經內部刪改變為一座躊躇滿志的電子大廈﹔到電子大廈失敗夢醒﹐又讓毫不相干的甲州水務局來出錢收購﹐接過爛攤子。

又譬如﹐出錢收購馬六甲廣場﹐買價六千多萬馬幣﹐租金收入最樂觀計算也不過每月七十萬馬幣﹐但至少四份三是欠款﹐收不收得回是個大問號。租戶逐漸減少﹐人潮也不見增加﹐都是該廣場面對的大問題。

再推遠一點﹐那粒投入超逾三千萬馬幣但遊覽人數日漸減退的大馬眼﹔馬六甲國際展覽會議中心和漢都亞特別行政區那一帶﹐到處林立卻又到處空蕩蕩的高樓大廈…這一些﹐都是政府主導下的投資計劃﹐還需要數下去嗎﹖

私人界投資﹐盈虧自負﹔政府投資﹐盈虧人民負﹐中間的過程還產生了擠壓作用(Crowding Out Effect) ﹐把應該來自民間的投資效益給吞噬了。

但都無損政府投資意願﹐因為﹐最重要還是有‘掠水’ 的作用存在﹗

Monday, August 24, 2009

愛在流感蔓延時

這一週﹐學校短暫假期﹐許多父母終於可以松下一口氣。

衛生部宣佈學校進入緩沖時期﹐流感暫時無法在學校裡流傳﹐學校進行全面徹底的消毒﹐希望趕在十天後開學時能更有效防患于未然。

在此之前﹐父母們飽受驚嚇﹐由於甲州是重疫區之一﹐全國68名證實死于A型流感的病患中﹐有16名死者來自甲州。這一項數據﹐相當于全國四分一的比例﹐足以讓全州居民高度警惕。

在沒有更好的措施和對策下﹐讓屬於高風險的孩童繼續上學﹐成為很多父母心理上一塊放不下的大石。

教育部的應對政策是﹐如果全校學生有超過5%的缺席率﹐學校當局可以向州教育局申請學校關閉。但在許多學生因為疑似感染或因感冒傷風咳嗽﹐而在父母的許可下缺席﹐也有因為過於擔心流感的殺傷力而自行選擇不去上課的情況下﹐實際上很多學校的缺席率已經超過總體學生的5%。
學校裡也賣起口罩﹐政府緊急宣佈口罩為統制品以防口罩暴漲﹐讓一般人民有能力買得起口罩﹐都未能有效減緩一些家長的懮心。

教育局到各學校去派發體溫檢驗計﹐卻被揭發每校只得一支﹐根本無法讓學校有效執行檢驗體溫的工作﹐很多學校都需要私下自行購買更多溫度計。

當一些學校的缺席率不停上昇﹐流言不停升溫﹐對於關不關閉學校﹐官方的決定顯得遲疑而沒效率。

很多父母﹐在收到一些手機短訊關於流感的訊息後﹐已經無法理會訊息流傳準確性﹐第一時間放下手頭上的工作﹐匆匆趕到學校裡﹐把還在學校裡孩子帶回家﹐有者甚至就此提早放假。

可憐天下父母心﹐真的是養兒一百歲﹐長懮九十九﹗

哥倫比亞籍諾貝爾文學獎作家瑪奎斯寫下《愛在瘟疫蔓延時》﹐表現的是霍亂肆虐時期﹐一段橫跨六十年的愛情故事﹔在這裡﹐父母們用自己活生生的列子﹐寫下如何保護孩子免于流感侵襲的動人故事。

根據世界衛生組織的預測﹐這場流感還會繼續蔓延﹐病毒也可能會變種﹐最壞的估計是全球一半人口會染上這類流感。

但終究﹐這場流感終有一天會過去﹐如果能僥倖存活下來﹐孩子心靈上的建設還是不能忽略。

就戴上口罩﹐帶著假期中的孩子趕赴首都的年度最大書市﹐為心靈建設赴一場饗宴﹗

愁在流感蔓延時…

慢慢地﹐統計數字在報章上漸漸隱去﹐對於A型流感的威脅和抗疫應對﹐也在人們的心中漸漸模糊了過去﹐只知道出門戴口罩﹐別到人多的地方…。

到了現在﹐逝去的人命統共68條﹐是經歷三天沒有再添死亡人數後的最後數字﹔而受感染的病例﹐卻在每日劇增﹐從三數十宗到三數百百宗不等﹐但已經沒有了公開的累積統計﹐是三千、四千還是五千﹐確實數據是如何﹐我們都已經學會慢慢忘記。

根據不受政府的承認的計算方法﹐我國因為A型流感而失去的人命﹐在全世界眾多國家當中﹐‘當選’並列第八位排名﹔但衛生部長指出﹐按照他所了解的世界衛生組織的計算方法﹐處於分母的確認感染人數必須成上20﹐才能真正顯示出隱性的感染人數﹐這個計算方法會比較公平﹔換言之﹐把我國的死亡人數除以感染人數再除以20的恆值﹐我國的情況並不嚴重嘛﹗

不嚴重歸不嚴重﹐官員說了就算﹐何時輪到人民來擔懮﹖但是﹐如果人民掉以輕心﹐或無知地以為小傷風感冒輕微咳嗽是小事﹐而沒有戴上口罩出現在公眾的地方﹐再根據衛生部長的建議﹐這可是要罰款高達馬幣一萬的大罪﹐可別不當一回事。

台灣于8月8日吹來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颱風﹐從開始的氣象錯誤預報﹐到釀成台灣近50年的最大天氣災害﹐官員救災行動錯漏百出﹐延怠了救災也造成更多人命傷亡﹐已經有媒體為馬英九政府定論為民心逆轉的重大事件﹐對馬政府接下來的施政會帶來重重困難。

馬英九的前任即陳水扁把一個好好的總統位做小了﹐連累馬英九上任後每有狀況出現﹐都被罵個滿頭包。連馬政府體制內的行政院秘書長﹐也因為于風災當晚去吃了一頓為慶祝父親節的晚餐﹐而被憤怒的民眾抨為當官不懂苦民所苦。這位秘書長先生﹐在叩應節目裡不停為自己辯白﹕‘只是一頓孩子為我慶祝的晚餐而已…’ ﹔在數日後﹐自己請纓下臺謝罪。(但經馬英九挽留至9月初才決定下臺與否。)

其實﹐這類官員們只是生錯地方﹐只要換來‘一個馬來西亞’ 當官﹐包保沒有下臺的懮慮。
不信﹖

有政治評論員抨擊衛生部長在A型流感的防範擴散方面做得不足﹐並還在流感就快要失控的時候﹐還花太多時間于黨務上﹐而建言若果內閣改組﹐第一個需要被撤換的﹐應該是辦事不力的衛生部長。

隔日﹐部長秘書在網上回文護主反駮﹐部長每日工作至深夜﹐是官務黨務人民事務、務務兼顧﹐所謂的因黨務而廢人民事務﹐是子虛烏有的指責﹐全然不可取信。

這就好﹐那不如就此設立一個新的KPI﹐由現在開始﹐每失去一條因為A型流感而死去的人命﹐就把需負責的任何一位官員拉出公堂﹐每條人命打一板﹐那可行不行﹖

最後一個問題﹕大家每天都能在報章上因為各種原因見到衛生部長的相貌身影出現報章上﹐請問…A型流感流了這麼久﹐副衛生部長的名字你知道嗎﹖(三秒鐘答出來﹐請你喝杯白咖啡。)

Tuesday, August 18, 2009

挺一挺翁總

在馬來西亞政壇﹐很難能忽略這麼一號人物。

正如那一位自稱為‘雪蘭莪不能或卻’的政治人物﹐借他的名言來用一用﹐放在這位領袖人物身上﹐才是貼切地點出了馬來西亞政壇的亮點。

從開始的政壇獨行俠﹐到後來領導青年團﹐反對華文媒體收購案﹔揭露公儒華小的‘干撈案’ ﹐一直到308政治海嘯成為雪州碩果僅存的國陣議員﹐這位翁才子﹐一路走來﹐始終如一。
308國陣大敗﹐更突出了當時仍是翁副總的重要性﹔在沒人能攖其鋒芒的情況下﹐一舉讓他當上了馬華公會的總會長。

當上了總會長後﹐因著高度的道德觀念而與黨內票選老二漸行漸遠﹐甚至到了決裂的地步﹔黨內紛爭被媒體報導並加以繪聲繪色﹐則採取了政壇上前所未聞的控告媒體刑事譭謗的手段﹔加上受訪問時下巴不自覺地抬高45度﹐時而賣弄文皺言詞表現才子的墨水、時而舞動手臂讓戴著的佛珠耀眼地閃動著…。

很多人都不以為然地想﹕這位翁總﹐到底怎麼了﹖

但是﹐一樁巴生自貿區(PKFZ)醜聞能被揭發、被公佈內情進而啟動調查程序﹐讓人們還是不得不對翁總的決心和魄力肅然起敬。

這個國家裡﹐何曾對貪污舞弊案件如此重視過﹖按照以往的慣例﹐這類涉及當朝權貴的丑聞﹐最終必定是在時間的流逝中不了了之。從前任首相上臺聲色俱厲誓言肅貪﹐並改革反貪委會﹐到最終一條條所謂的‘大魚’ 都因證據不足而獲釋﹐這個國家的肅貪能力與決心﹐當可見一斑。
為了挖掘巴生自貿區醜聞﹐翁總聲稱受到‘十面埋伏’ ﹐事機之凶險﹐已不為尋常老百姓所能理解。至於所牽扯出來的‘一千萬捐款’ 還是搭‘霸王機’ 事件﹐顯然是案外案﹐並不足以讓調查工作停擺。

一千萬是捐款還是其他﹖是真的捐了出來﹐還是涉案者轉移視線的卑劣手段﹖明顯已經有一方說謊﹐但‘一千萬’ 的小案件和涉款上達數十億以至百億的醜聞比較起來﹐‘一千萬’可以容後再查。部長級可不可以包機公干﹖是包機還是有人請坐免費機﹖費用上限是多少﹖這一切﹐也可以事後再慢慢追究。

現在的翁總﹐看起來應該是得不到‘高層’ 的祝福﹔黨內的情況也似乎‘山雨欲來’﹐一場黨內的閉門匯報會竟演變成‘爆料會’ ﹐派系間壁壘開始分明﹐翁總也自明瞭官位隨時不保。

還請翁總好好放膽追查下去﹐並請放心﹐人民挺你辦大案﹗

Monday, August 17, 2009

人人當老大

孔夫子說﹕做人﹐理當修身、齊家、治國而後平天下。

孔夫子的年代已經久遠﹐兩千多年前的那一套﹐也許過於理想﹐並不適用于現今社會。

換了現今社會﹐或許應當改它一改﹕修身、齊家、入社團、效領袖、得聲望而後進軍天下。

從前的讀書人腦筋很簡單﹐讀了些書﹐一心想著的就是入京當個父母官﹐一償平生大志。也因此﹐仕農工商﹐以讀書人排首、商人居末。

放在現今社會﹐一個好像我們偉大的‘一個馬來西亞’ 的國家﹐就萬萬行不通﹐使不得也哥哥﹗

我國有八千多個大大小小的華裔社團組織﹐有大大小小八千多個領袖老大﹐可是到底誰才是老大之中的老大﹖誰才能號令華裔社群﹖

先來看看金庸先生的《笑傲江湖》。這是金庸先生作品中較為奇特的一部作品﹐以虛構的江湖來論政治。

序幕一拉開﹐眾多中原武林人物聚集福州爭奪一部《辟邪劍法》﹐為的是那傳說中獨步天下的劍術。《辟邪劍法》脫胎自《葵花寶典》﹐而《葵花寶典》更是西方魔教的鎮教武功。
搶奪《辟邪劍法》的過程中﹐各方各出奇謀﹐甚至任何奸邪手段都出盡﹔最終﹐一部劍法﹐由最為奸偽的岳不群和他的徒兒、劍法的世襲傳人林平之各得半部。

得了劍法又如何﹖原來﹐為的是練成絕世劍法﹐以武強壓其他派別成為五獄劍派之首﹐和武林正宗的少林武當同為武林盟主。

岳不群是個偽君子中的典型人物﹐為了爭奪權位當上武林老大﹐可以部局深遠地把每個身邊的人都計算下去﹐不計犧牲去達成個人武林盟主的‘美夢’。

到最後﹐岳不群的狼子野心﹐還是敗在無欲無求的廢徒--令狐沖的《獨孤劍法》劍下。

整部小說的中心﹐說的是追逐權力地位的那一群喪心病狂﹐到了結局都落得悽涼的下場。

要如何才能笑傲江湖﹖笑傲江湖的人﹐到底是不是登上武林之頂、號令武林天下的盟主﹖

答案是明顯的--真正的笑傲江湖﹐是能夠放下一切的那寥寥數人﹗

電影對白有一句話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換一換幾個字﹕有華人的地方﹐就有社團 --用在這裡﹐還是挺貼切的﹗

人們都說﹐我們國情非常特殊﹐成立了這麼些社團是為了維護同鄉同姓同業同等利益的需要﹐因此﹐八千多個各有特色的團體﹐其實很小兒科。

八千多個團體﹐總要有個頭兒﹐來領袖群倫﹐來領導華社﹐來爭取權益。

可是﹐現在鬧了點意見﹐當然不是因為位置的尊卑﹐而是應該從新分開來各自專注于個別的領域﹐不要再胡混在一堆了。

于是﹐要有專注于鄉團福利的七大聯合會﹐有關注于民族教育的董教總﹐有跨文教事業和華裔整體權益的華總﹐有關心華裔商業活動的總商會﹐有……(下面省略另五百個各具特色的團體)。

多好﹐人人都是老大﹐人人都那麼有為﹐人人臉上都有光,人人都能為國家領袖效力﹗

Tuesday, August 11, 2009

民聯執政甲州﹖

出席了民行黨的《堅持改變﹒邁向執政》晚宴。是付費的晚宴﹐主要是為尼薩所吸引。

尼薩當了不到一年的霹靂州州務大臣﹐可說是在陰差陽錯的機遇中匆忙上任﹐也在國陣的奪權行動中匆忙下野。

前幾次由於時間不允許﹐錯過了這位近期來人氣濟濟上升的回教中庸人物的演說﹐心裡暗忖終於可以一睹神采﹔可是﹐尼薩始終沒有出現。

整場晚宴﹐中心的議題是趙明福事件﹐外加攻擊國陣的行政偏差和貪腐。

如果沒有趙明福事件刷新攻擊的目標﹐喚起民眾的激情﹐這一場晚宴﹐是另一場悶得隨時睡了下去的平淡劇。

我知道這樣說會得罪了很多民聯的支持者﹐特別是民行黨的死忠派﹔我不敢奚落或是看扁﹐但請多加包涵﹐我還是堅持這麼說。

晚宴的主題﹐叫做《堅持改變﹒邁向執政》﹔執政﹖是執全國之政﹐還是一州之政﹖

單憑一樁趙明福事件﹐是否足以掀起如同律師的正義之行、興權會的維權之怒還是十萬人上街要求廢除惡法之壯觀場面﹐是否有足夠條件掀起另一次的政治海嘯﹖

我無法否認﹐趙明福事件是一件不容許輕忽過去的事件﹐有關的真相必需還原﹐有犯法的人等都必需付上刑事責任。和蒙古女郎事件比較起來﹐同樣是一條人命被犧牲了﹐但國人對於趙明福事件的憤怒程度﹐比之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單只是趙明福事件﹐足以讓一個政府下臺嗎﹖

想要執政甲州﹐全州三十三席州議席﹐在野只佔了5席﹐由民行黨一黨囊括所有﹐公正黨和回教黨等待破零。趙明福老家處于亞羅牙也選區﹐所凝聚的能量是否足以拿下這一國席以下的所有州議席﹖受害者家人有所有的理由出選以為逝去的家人討回公道﹐如同許許多多國外政治冤案的苦主家庭﹐由家人出征並推動立法以杜絕慘劇再發生﹐是最正當不過的事了。

即使如此﹐足以拿下甲州政權嗎﹖

甲州是典型的鄉村包圍城市的類型﹐城裡的州議席輸盡了﹐來回也不過少于十席﹔沒有攻陷鄉村議席、沒有公正黨和回教黨在周邊議席的輔助﹐執政甲州始終只是遙想﹔在晚宴上大聲喊叫甚麼人當上下一任首長﹐更是患上了‘大頭症’ 。

出席晚宴的民眾﹐放眼所及﹐95%都是同一族群的民眾﹐大膽說一句﹐這些出席的民眾都是生活在這城裡的鐵票。要知道真實的支持力量﹐讓民聯另兩黨的公正黨或回教黨到州內的邊遠鄉村小鎮辦場兩千人以上的付費晚宴﹐當可知道能否有執政的實力﹖

若說到執政全國﹐試想看東馬沙砂二州的不動情況﹐即使國陣在西馬大敗﹐東馬的議席仍然保全國陣安然過關。

堅持是對﹐改變也沒錯﹐但是邁向執政之路﹐還是踏實一點﹐千萬不要患上‘大頭症’ 。

Monday, August 10, 2009

訊息訛傳與語言暴力

在短短的數天裡﹐有兩則訊息在急速地傳播。

第一個訊息﹐是趙明福被‘警方毒打’ 的短片﹐不經意為人所偷拍﹐並放上一個匿名的博客網站讓所有民眾上網瀏覽判斷。這則短片﹐根據電話短訊的指示﹐必需在收到訊息後快速上網觀看﹐因為必定會遭到有關當局的干擾攔截。在不到12小時的時間裡﹐我個人收到至少五則同樣的電話短訊。

可是﹐我沒有太強的好奇心﹐始終都不信這會是一個真實的揭密﹔後來也由報章證實﹐只是一個有心混亂社會視聽的‘張冠李戴、移花接木’ 的手段。至於短片裡慘被毆打的受害者是誰﹖警方如何調查以撇清﹐則有待後續再探。

這個事件裡﹐突顯了兩個事件背後的意義﹕第一﹐趙明福事件依然是民眾高度關注的事件﹔第二﹐很多民眾已經失卻查證的能力﹐只知道把訊息快速傳出去﹐卻不想下點功夫去求證。

接下來的另一訊息更加印證了第二點。

第二個訊息是傳言有家霸級市場因為有員工感染A型(H1N1) 流感病逝﹐被令停止營業一週。自流感大規模爆發以來﹐感染症狀人數和病逝人數與日俱增﹐已經搞得人心惶惶﹔而大量學校關閉、煙霾鎖城﹐更是加劇了人心的慌亂。

第二訊息一出現﹐輕易就動搖了人心﹔其實﹐要求證並不難﹐只需要驅車前往霸市門口兜一圈﹐就能立分真偽﹐又何須以訛傳訛﹖

在學校裡﹐老師尚且教過﹕儘信書不如無書﹔對於一個社會裡﹐一般民眾對於流言訊息所採取的應對和傳播﹐更是引起陣陣省思﹕我們這一代人﹐是不是已經失去求證的能力﹖

當人們越來越失去辨識資訊的能力﹐就正好讓當權者制造了最好的借口﹐讓所有電腦都安裝上類似‘綠灞’ 的軟件﹐以有效管理色情(資訊﹖)之名﹐進行鉗制言論之實。

但人們從書本裡獲取了知識﹐也不一定就能明辨是非﹐學以開示社會、引領民眾。

如寫下《馬來人不要再懦弱》還是《馬來人不知道自己被侮辱嗎﹖》那位《馬來前鋒報》的社論作者﹐字裡行間所透露出來的濃厚種族主義和極端思想﹐就相當為人所不齒。

但是﹐這樣的文字暴力﹐總有它的市場。這一類文字滿足的是一撮毛躁的無知者﹐和即將失去權力的一小群人﹔這些文字﹐是一響‘種族大團結’的有力集結號﹐也是某些還在掌權者最低成本的文字切入點﹕支持這類文字﹐馬上就變成民族英雄。

副首相對於《馬來前鋒報》類似的社論會否對社會各種族團結造成壓力並不表達明確的意見﹐只說了‘媒體也有言論自由’ 這類明顯雙重標準、意料之中的陳腔濫調。

至於是‘一個馬來西亞’ 還是‘XX個馬來西亞’ ﹐已經不再重要﹗

Tuesday, August 4, 2009

六大關鍵績效指標﹐又玩魔術﹖

首相于日前推出六大領域的關鍵成效(NKRA) ﹐並設下在2012之前的達標標準。

這六大領域﹐分別是﹕

一﹐減少罪案率
二﹐對抗貪污
三﹐擴大可承擔和有素質的教育
四﹐提昇低收入人民的生活水準
五﹐強化鄉村和內陸的基建發展
六﹐改善公共交通的中期規劃

這一些﹐看起來都像老調重彈﹐沒有甚麼新意。做或不做﹐每一任政府都有不同的說詞和託詞。
這一次﹐唯一不同是設下指標﹐由不同的部長高官領導﹐誓言改善。

可是﹐仔細看一看﹐領軍的部長們﹐都已是位高權重的貴客﹐包攬了巫統裡的署理主席﹐三位副主席(其中一位是婦女組主席) ﹐馬華總會長和一位最具爭議性的前巫青團長兼先任巫統中委納茲里。

巫統署理兼副揆慕希丁管的是教育﹐指標的目的是要提昇普及教育的表現﹐更重要是把政府的手﹐伸入學前教育的領域內﹐讓政府也能有效掌控那一塊以前都不受管制的領域。

巫統副主席兼內長希山慕丁管罪案率﹐指標是減低罪案至20%以下﹐但警方濫權與否、內安法令是否檢討修正或廢除﹐則不在指標的管理內。

另一位來自東馬的巫統副主席前鄉村與區域發展部長沙菲益﹐管的是最有‘油水’ 的內陸基建建設﹐根據預算﹐為了提昇內陸(特別是東馬) 的陸路發展﹐將會花費高達約150億馬幣的建設費。

巫統的婦女組主席兼婦女、家庭與社會發展部長莎麗扎負責消除赤貧﹐國家都要邁入發展先進國﹐赤貧當然是不被允許﹐還要幫助婦女積極參與企業活動。

馬華總會長兼交通部長翁詩傑的責任最輕﹐只需要努力提昇首都一地的公共交通工具的使用率﹐鼓勵民眾使用公共交通工具﹔至於巴生自貿區這類可能涉及‘貪瀆’ 的大案﹐並不在績效指標內。干得好﹐找出罪魁禍首﹐是翁總個人的榮譽﹔干不好﹐牽連太多陣線內的人士﹐翁總大概也不必等到2012才來審視是否達標。

最後一位硬生生把巫統票選副主席阿末查希擠出‘關鍵指標’ 的人物﹐就是爭議性的達官貴人--首相署部長納茲里。由納茲里去處理貪污問題﹐是乎欠缺了點說服力﹐也讓一般評論嘆息連連。

這個所謂的六大關鍵領域指標﹐雖然每週都需要向最高領導人輪流報導進展﹐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一次平平無奇改革--原本早就該做﹐卻硬是巧立名目、大張聲勢來搞﹗

最大的那份開銷﹐落入發展東馬的領域裡﹐以東馬的議席來穩住政權的隱議程﹐已經不言而喻。

咦﹖怎麼會少了首相署的監督‘關鍵指標’(KPI)部長兼民政黨主席許子根的份﹖

Monday, August 3, 2009

到底﹐要淹到何時﹖

到銀行詢問貸款保險的續單條件﹐銀行職員告知﹐基本的貸款保單內含水險、火險和人為破壞險三種。後兩者可以明白﹐可是﹐水險是真的必要嗎﹖再三向銀行職員求證﹐我的房貸所處之地是不曾遭遇水災的老區﹐可不可以免去水險的開銷﹖

住在這個小城市這麼多年來﹐只記得下大雨偶爾淹一淹水﹐是童年裡一些好玩又有趣的新鮮事。到了成家之後﹐搬到另一離河更遠的海濱老區﹐除了一次較為難忘的海嘯後餘震的半夜驚嚇外﹐這些年還沒遇上水災的禍害。

又逢季風交替的雨季﹐暴雨三不五時侵襲小城﹐卻造成了很多人的困擾。

以上個星期的那場狂風暴雨來看﹐水患最嚴重的地區﹐屬於甲河的主流和支流的沿河流域﹐或排水系統出了問題的老街區和一些地勢低窪的地區。很不幸地﹐這些重災區﹐大部份都處於城里方圓七公里以內的覆蓋面。近幾年來﹐水災已經變成是一件非常困擾城市沿河居民的惱事。

就如同被捉進扣留所或監獄裡的犯人和嫌疑犯﹐六年來大約2000人死于非命﹐每天大約1人﹔而水災的惱人事﹐用2000之數除以13州之數﹐大概就是甲州一境之地六年來的大大小小水淹的一盤糊塗帳﹗

一場大雨﹐讓朝野議員們都忙了起來。大家捲起長褲腳、被暴雨淋個萬分狼狽﹐也必需出現在水災區﹐讓隨隊採訪的記者們拍下珍貴的照片﹐展現一派愛民如子、感同身受的好官模樣﹐即使水淹半身也顧不得了。

隨後﹐一大列的數據從口中‘霹靂扒拉’ 就數將起來﹐海水位多少米、陸面水位多少米、甲河又多少米﹐所以非市政府或甲河發展機構的疏忽﹐而是雨太大太猛烈了云云﹐還有那厄爾尼娜現象﹐這是天災啊﹖說實在的﹐若非有這場大雨﹐很多市民還真不知道已經設立了‘甲河發展機構’ 這一官方組織﹐還是管河水的專業機構咧﹗

每次淹水﹐受害的家庭都能申請領取200馬幣的撫恤金﹐對於損失慘重的商家和災黎而言﹐這200馬幣﹐還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竊喜﹖

政府就是政府﹐總要有個長遠之計嘛…長遠的﹐就是向中央政府討個12億馬幣的治水開銷﹐根除水患。這個12億如果真的能撥下來﹐會不會又是另一個整治了半條河的計劃﹐又或短了400公尺跑道的國際機場﹖

一座小城因著歷史之名﹐而興建起了旋轉塔、大馬眼等高級玩意兒讓遊客到來開開眼界﹔甚麼時候﹐等候一場暴雨到來﹐最好是一個週末不停地下將起來﹐也好讓遊客們有機會嘗試一下東方威尼斯的水上游覽樂趣﹖

至於受水災所困擾的民眾﹐真的也只有繼續受當官的唬弄﹔但每當天黑黑時﹐我會誠心為各位無辜的民眾默默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