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July 11, 2011

愚蠢•封城•计

华堂青办讲座被警方封杀的话题延烧。

有人认为,华堂青作为社团组织下的青年团,应该远离政治,不该和被列为‘非法组织’的净选盟开讲座大谈政治,此举将触犯《社团法令1966》,进而导致母会被注销团体注册。

首先,华堂青和净选盟谈商办讲座的事,早在净选盟还未被正式宣布为‘非法组织’之前。筹备工作一直在进行,到了讲座会前一刻,也不曾接到任何警方的正式通知,告知与‘非法组织’合作会触犯法律,必须取消。

再者,讲座会内容和主讲人沟通过,谈选区划分的弊端和选举改革的紧迫性,都是事关选民--即一般普罗大众的切身问题,不攻击任何政党或政府,更不会借机鼓动任何人上街游行,和政治课题没有直接关联。

净选盟后来迅速被宣布为‘非法组织’,但是,不管是砸钱搞补选的‘一个大马组织’,或是叫华人在家屯粮的极右‘土权组织’,都是没有经过社团注册的非法组织;不同的是,净选盟的背后,有62个合法注册的非政府组织作为支持力量。合不合法?见仁见智!

华堂青走公民路线,当然有别于联谊性质,甚至可以说,新一代的青年组织都应该在历史的新契机里,应抛开过往的组织功能,开拓新视野,迈向新里程。

如果还是停留在唱唱卡拉ok、跳跳土风舞,闲余办几场吃喝玩乐,那不如回乡去养牛耕田,不问世事。

对于某些学问做了一半或平生只读一本书的人对华堂青‘误闯政治禁区’做出幼稚恫吓,对于这种所谓‘忠告’,谨以标题的首二字回赠。

净选盟听从最高元首劝告,放弃游行至皇宫请愿的集会游行,改为在球场内举行。

但是,最终结果仍然遭遇反复的当权者和行政单位以准证为手段企图扼杀,迫于回到街头。

709大集会前四天,首都地区开始设路障封城。警方效率出奇高超,在这几天内四处找到汽油弹、刀刃和各类器械,最重要的,是一定附随几十件净选盟的标志黄衣。

警方信誓旦旦怀疑有人会趁大集会捣乱,不管是社会主义、共产主义和外来邪恶力量等等,都有理由结合本土的夺权派,策划经由集会游行制造骚乱,把现任政府一举推倒。

到了709前夕,不到午夜时分首都封城,城内一片萧索,静待黎明。

709,天空半阴,微风徐吹。城内警队来回巡逻,吉隆坡几近一片空城,创造全亚洲最大覆盖面积的一日步行街。

人潮自四面八方想尽方法潜行入城,警方出尽法宝搜索黄衣人。

终于,人潮各自串联起来,形成壮观的人龙。

‘Bersih! Bersih!’口号响彻云霄,唤醒了一夜的寂静,也叫响了人们心底渴求的公正与干净。

人们对民主改革的热情追求,很快被漫天飞洒的蓝色水炮和四处横飞的催泪弹打散,镇暴队和各式警员随之镇压,一场和平请愿行动转眼化为强硬驱散。

警察总长在人群散去后表示,只有不到5000人出来游行,警方再次出奇有效率地捉拿了1667人,达三份一。当然,以这名长官的智慧而言,自也不会有警察行使暴力,或者发射水炮和催泪弹进入医院,更不可能有硬闯医院捉拿四散人群的侵犯人权动作。

封城一计,可以媲美空城计?

古时诸葛孔明军力不足,在司马懿兵临城下之际,危急间摆下空城计,以虚待实,用心理战逼退魏军。

今之封城计,却让许许多多爱国的普通百姓自投罗网,免费享受当权者招呼化学炮水和催泪弹。

《极权的诱惑》(许知远著)一书里描述1970的毛泽东接受一位西方作者的访问,意气风发间的毛狂妄说下:我叫‘和尚打伞、无法无天’,没有头发,没有天。

这位西方作家没有领会毛的真意,在自己的作品里,把毛描绘成‘一个带着把破伞云游世界的孤僧’。

今天的封城计,或许和空城计还有一段智慧上的距离,但是那一份操弄权术的极端血腥手段,倒和孔明的老对手曹操,‘只可我负天下人、莫可天下人负我’,如出一辙!

唇红齿白精心经营的一个大马转型改革包装如此不堪一击,由709轻轻一戳,作为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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