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September 6, 2010

话语权

不妨试着想想,诸位和友族同胞的相处情况。

你也许有左邻右里是友族,平时见面会如常打声招呼、叙述家常,还是见面如不见、终生不相往来?

你也可能有友族同胞是同事,大家在同一个环境里工作为同一家企业打拼,是相处融洽,还是有一条无形的界限,转身过去还互相攻訐?

又或者,事业上的伙伴是友族同胞,大家在一起为共荣共享一起努力拼搏,还是纯粹‘阿里巴巴’?

最后的一种,你认为这一辈子只在自己的族群中打转,除了非得要去政府部门办点要事,或外出时遇上警察路障,基本上,一辈子都不需要和友族打交道?

有这么一部独立电影,剧情里就是讲述异族间相存并立在一个国家的故事。

两帮不同族的流氓学生,见面一言不合就发生群殴冲突,口中尽吐粗言秽语,还是非常伤人的人身攻击,换句政治术语,这些话‘一定伤害族群关系’。

剧中的华裔父亲,在教训儿子的时候,以自身‘过来人’的经验,开口就骂儿子要学会‘做一只牛’,不要指望能像其他被保护的族群,一生下来就享有‘免费吃喝、免费大学’。

轮到巫裔族群的家里,巫裔学生的家长无暇照顾孩子,夫妻吵架…妻子奚落为夫者无能,没能获取大工程。另一幕里,孩子的父亲终于搭上‘有权人士’,迸出了‘你帮我、我帮你’的名句。

另一单人匹马的印裔学生(有一说是混血儿),处境更窝囊,成为两大学生集团间的夹心,变成了双方都可欺负的对象。

冲突事件发生后,学校教师齐聚一堂共商恢复校誉一事。有教师提出的是‘分而治之’,或更严厉的管教方法等等,就是不要让各族群间的学生走得太近,以免再度生事。

这出戏的含金量,在于出现了一个‘不信邪’的教师,她提出要化解学生种族间的纠纷,方法就只有一个:成立‘舞台俱乐部’。

舞台俱乐部?什么玩艺儿?

提倡‘舞台俱乐部’的教师独排众议,电影发展的结果,当然是一校之长同意了这个别开生面的提议。

戏演下去,两帮闹事的异族学生,加上一个自动请缨的印裔生和一个巫裔女生,被迫在一个设计出来的空间里,由一位有点高深的戏剧导演兼前校友去费心点化。

影片末端,全组学生合力演出俱乐部的‘创世作’,没有最眩目的特技、没有最先进的化妆、也没有一个虚构的剧本,只由一班各种族的学生,娓娓叙说个人的感受和种族分割的伤痛与糅合。剧末,大家快乐相拥一起,庆祝剧团成功演出。象征意义上,电影表达族群融合的目的终能达到。

这一部电影,没有通过国家电检局的审核,不可能向全国观众公开献映。

来到小城市如甲州,即使已经在全国各地历经20几场的放映,依然发生临播映前被警方高度关注,紧急间于原定国家独立日当天落得被禁播的下场。

种族间的关系要经过什么过程,才能进而产生更多接纳和谅解?到底是谁握有最终的种族论述的话语权?

是当权者?是应当独立的行政权力?是个别的种族政党?是土权会?还是广大的民众群?还是等待一部《种族关系法令》的通过,来安全诠释族群间的关系?

有一位专栏作家有所感言,借她的话用一用:看了电影,才总算知道‘哭不出眼泪的感动’。

诚意推荐,独立电影《GADOH》。

(别怕看不到,在网络无国界的时代里,上网www.vimeo.com观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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